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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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烈抿著嘴看我,臉上笑意漸深:「嗯什麼,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都叫你一個人說完了,我還說什麼?……記得不要鋪張,百官送禮,攀比之風一定要禁……這是什麼?」他笑眯眯拿起我佩在胸前的香囊把玩。

「香囊,驅蚊的。」我知道他在問我上面的嬰戲圖,故意避重就輕。

他湊過來聞了聞,似有疑慮,又俯身細細聞了一下,誘聲問道:「狸奴,你這又是哪裡求來的?」

我回道:「嫂嫂做的。」他勾了下嘴角,從我頸上取下香囊,在手中摩娑起來。「怎樣?杜家的姑娘人美、手巧,不像我,連針線也拿不起來。改明兒,我也幫你說一門這樣的媳婦。」

我去拿他手裡的香囊,他卻甩手丟給了永平,我抓了一個空,他笑著收回我的手:「以後別帶這些東西了,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九月初五夜

作者有話要說:

萬壽節循例大慶三天,今日已入尾聲。天文殿上到處飾以賀壽的幡聯,兩側寶鼎龍涎,蓮燭高燒,案上壽桃菊釀,台上紅飛翠舞。更過亥時,眾人皆已酒酣飯飽。拓拔烈支腮慵臥在龍榻上,半垂著眼瞼,纖長的手指和著蜀琴之聲在膝蓋上來回滑動著。當我看清他劃出的字形時,不由得一個心驚。皇帝高高在上,他的這個小動作也許從來沒有人注意過,但在這四年裡,我卻不止一次地看見,每當他反反覆覆地寫起這個「怒」字的時候,隔日必要殺人。

我曾經找機會問過他,他解釋說:「帝王乾綱獨斷,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幾乎沒有人可以鉗制,所以更要克制自己的怒氣,以免一怒之下枉殺無辜。我並非嗜殺,可是坐在這個位子上,又不得不殺。故我想要殺人之前,必會寫上幾遍『怒』字,待到心平氣和之後,方才能下詔。」

記得當時我還對他說:「那麼多字,為何偏要選個『怒』字?龍顏赫怒時,眾人皆呼『息怒』,你卻翻來覆去地寫這個字,豈不是火上澆油?」

他卻但笑不語。

一曲《南山》畢,琴聲止。拓拔烈停下手裡的動作,掀開眼皮看了看更漏,然後又漫不經心地閉起眼睛,和著下一支曲子划起『怒』字來。皇帝壽誕,不能開殺戒,他這是在等子時過?可到底是什麼人,讓他這麼急於剪除?

舞袖拂花燭,歌聲繞鳳梁,秋夜長,夜長樂未央。我卻若有所喪,又偷覷了他一眼,顯然他也已經神遊於物外了。

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翻身登上舞台,一身遍繡蛟螭文的胡服,羅帕纏頭,環佩璁瓏,英姿絕代。「皇上萬壽,小杜願舞劍一曲,以助一笑。」少女清新的嗓音響起,壓過了底下的喧囂之聲,漸入尾聲的宴會因她的出場復又熱鬧起來,幾家年輕的公子紛紛投來熱切的目光。拓拔烈顯然心不在焉,我小心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方才回神。

「皇上,君王殿上不可佩劍,小杜可否借皇上的劍一用?」今天晚上並沒有安排她舞劍一出,我心裡暗嘆,年輕到底是好,可以這般恣意忘情。小杜雖然出生書香世家,卻生就了一副尚武的性子,談飲俱豪,不讓鬚眉。今天一早大杜就把她叫去了涼風觀,如今有此一舉,想來她也是樂意的。

拓拔烈沒有作聲,我忙轉身對墨童道:「去取皇上的劍來。」惹來他意味深長的一瞥。開宴之前,我已和他說明了意思,他卻陰沉著一張臉,始終沒有表態。

墨童捧去劍匣,狼首劍一出,白光如煉。小杜上前握住劍柄,掂了掂,復又放回劍匣里,抱拳道:「小杜聽聞,這柄劍是容閔皇后所留,先皇在皇上十二歲那年所贈,這柄劍皇上一佩就是十幾年,不曾離身,可見皇上也是故劍情深之人。帝王劍是國之重器,此劍太沉,小杜無才無德,拿不起來。陛下,可否為我換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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