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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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義正詞嚴的樣子,我不禁舉袖掩笑,這番馬屁可謂上品,就連拓拔烈都強壓不住上揚的嘴角了。他擺弄摺子,忍笑道:「朕知道了,朕會慎重考慮你的話,你先跪安吧。」

我送端兒出東宮門,一回屋就見拓拔烈噙著笑還在翻看奏疏,一臉「虎父焉有犬子」的得意模樣。我討來細瞧了一遍,字數不多,不過行文流暢,遣詞造句無一過當之處,心裡不免得意,嘴上卻說:「小東西鬼點子越來越多了,皇上不會拿孺子的話當真吧?」

沒料拓拔烈讚許點頭,「修史的事,我的確考慮很久了,只是這幾年東征西戰,國基還不穩固,一直擱置著。」他認真問道:「若是修國史,狸奴會推薦何人主修?」

我略想一下,「要是早些年,我大概會推薦郭祭酒,他是歷經幾朝的大儒了,學問淵博,只是……我父親也曾任國子祭酒一職,主修過晉史,史事紛繁,千頭萬緒,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父親身子不好,我常常見他埋首黃卷,十分幸苦,而且……最終也沒有修完。如今郭祭酒的年歲大了,我聽漢王夫人說,這些年祭酒的身子越發不如往年了,只怕修史大事,他也力不從心。阿烈真要修史,倒不如就請他從旁輔修,可請年輕些的官員主修。」

拓拔烈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太子監里這麼多年輕儒生,都可以派來修史,只是這主修之人當慎重挑選。修國史是大事,除了才學,更重史德,只有德才兼備之人來主持,我才放心。這事情……狸奴也替我上上心。」我頷首應他,幫忙木犀添了些茶。拓拔烈舉杯放在唇邊,半晌也沒啜上一口,我默默看著他又陷在沉思里,良久,聽他喃喃自語:「前線戰事,只怕沒有報得那麼順利……」

七夕乞巧,十五又趕上我的帨辰,因為有將士在前線,我不敢自暇自逸,便擱置了宮中的大小宴請。直到中秋,皇帝才在太液池中設下幾艘大船,邀請一干皇親重臣游湖賞月。

平湖畫橈,笙歌曼舞。拓拔烈出了幾個應景的題,讓各人賦詩,聊以破悶。若是不能做的,便罰以金谷酒數。崔司徒和郭祭酒文不加點,援筆而就,漢王的詩也甚風雅,大臣們的文筆雖良莠不齊,也都先後成句。就連端兒也寫了首「月圓人也圓」的打油詩,詩格雖不高,卻極恰此夜,惹得拓拔烈開懷不已。

不過這下可為難了一些鮮卑貴戚們,酒數行後,有人漸不自持,非議起南邊的戰事。一人當庭發難道:「要說陛下的一班臣工里,又能打仗又能提筆的唯有王牧王大將軍了,這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在六安城裡賞月作詩呢,為何南下後攻城略地,一路猛進,如今並未見受阻,卻固守城池不出呢?」

於是又有附和的道:「是啊,王將軍此次一路凱歌奏到六安,多一半是因為桓恆剛剛稱帝,自己窩裡的爛攤子還收拾不過來,無暇顧忌他。要是不抓緊時機,等桓恆緩過勁來,只怕到底鬥不過這個老狐狸。」

拓拔烈垂眸輕啜熱酒,未發一言。赫連自斟一杯,插嘴道:「各位和本王一樣,詩不會做,可兵書總該讀過吧?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後如脫兔,敵不及拒。這打仗也當講個變故謀詐吧?」

那人反駁道:「大王之言差異,兵書上也說,兵貴神速,機不可失。不知大王可聽過南朝一則讖言,聽說,那王將軍腦後有反骨,就是那白牛呢!如果未曾聽過,慕容斐,大王總是記得的吧?他又是如何從大王手中逃脫,變成燕國國主的?」赫連手暴青筋,捏著酒杯冷笑。我挪了挪身子,如坐針氈,只是這情勢下,又不便開口。「王牧從荊州攻到六安,這一路可謂不惜代價,火攻水淹殺了多少無辜平民,這分明有違他素日裡滿口的仁義道德啊!想來是惹來南朝不少民怨,如今眼看就要攻陷故都,這個時候閉門不戰,難保不是為了收買民心,給自己立威,將來……」

「這些話,朕拜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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