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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姐姐的緣故,阿蘭公主一直和拓拔宇走得很近,還常常跑去大皇子的府上做客。拓拔烈並不干涉她的生活,只要她不往東宮來,也就由得她去,隨她要摔盤子砸碗,打罵下人,還是留宿於宮外,徹夜不歸。
自拓拔宇醉酒鬧事以後,我的身邊也多了影衛。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假如不作深想,屋檐底下好像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一個月後,朝堂之上再度譁然。拓拔烈下旨,親征燕國。
之前的一個多月里,經我手裡的摺子已經越來越少,一些攢積許久的陳年舊事,我早就處理妥當,剩下的,不過是些例行公事。自他打算伐燕,案子上的公文又如山積波委,他將所有關於上疏反對他出征的奏摺都放到我這裡,只讓我寫兩個字——不准。
我每本奏摺都會細讀,直看得我心驚肉跳,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甚至連個像樣的戰爭理由都找不出來。如今的燕國在昔日虎牙將軍慕容斐的麾下,治理得有聲有色。代國國力本就不如燕國,拓拔烈打算傾舉國之力南伐,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不禁讓人想起劉圭的南北之戰,泱泱大國,就毀於一役。
我只覺得握筆的手都在發顫,再也寫不下去了,只能停筆打斷他:「阿烈……」
「嗯?」他抬頭看我,屋子裡沒有其他人,用過晚膳後,就全都被他轟了出去。近來他似乎不願見人,下了朝就直接躲到我這裡來。
「這些你都看過了嗎?」我拿起宇文將軍的摺子送到他案上,當年慕容直收歸東鮮卑的宇文、段部,老將軍戰敗以後就舉家投靠了代國,一心想要剿滅慕容部,以雪前恥。拓拔烈此番貿然南伐,於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也不占,就連他也站出來反對了。
他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直截了當地說:「我沒看。」
沒看?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你只憑崔季淵占卜星象,就敢出兵?」
他無所謂地說道:「可是你說我是聖主,他是賢臣的?陰陽星象,你若不信這些,那又為何要放棄皇后位?」這人還真會記仇!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扯進懷裡,「這幾天面爭庭論的人實在太多,就是不看我也知道他們寫些什麼,沒看到我是來你這裡躲清靜嗎?怎麼,連你也想犯君直諫了?」
我掙了幾下,起身想和他說明輕重利害。他輕嘆一聲:「狸奴,我知道你不願我殺人,諫者無罪,才能廣開言路。這幾天為伐燕,都是季淵在朝堂上替我舌戰……對付你這丫頭,就只有朕親自出馬了。」他不由分說,俯身堵上我的嘴,不比以前的柔情蜜意,下手之狠,根本就是在報復……
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咬牙看他,本想繼續往下說,卻見他邪邪對著我笑,分明就是威脅。我捂上嘴,不知死活地湊上去:「阿烈,你是有破敵的妙計,對不對?」
他不答反問:「這些反對我南伐的奏摺你都看了,這一仗九死一生,狸奴,你說過,要我帶你去我的戰場,這次,你又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呢?」
「你肯帶上我?」我連忙點頭,驚喜大過於對死亡的恐懼,如果他出征的心意已決,我就不願被他拋下,也不願錯過他繼位之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戰。「阿烈,你之前究竟給慕容斐吃了什麼?你心裡早有勝算,對不對?」
他輕笑一聲:「不過是後宮裡的一個齷齪方子……」我好奇看他,他笑著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戲謔道:「但這方子不能和你這妒婦講。」
「誰是妒婦?」皇后位我都捨得,哪還有我這麼大方的妒婦?我捶了他一下,被他抓住了拳頭。
「那你每天讓你那個多嘴多舌的小丫頭到永平那裡打聽什麼?」他挑眉看我,笑得更邪氣了。
每天?「我才沒有!」我抿著嘴,這下可真是百口莫辨了。
拓拔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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