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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关门,你这个小瘪三!冷气要进来了!”弗农的咆哮从客厅里传来。
“马上!”哈利熟练地应付着,对欧姆说:“让我们二十四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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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姆离罗德尔教堂还有一两百米远的时候,眼神极佳的戈夫已经在教堂的钟楼上发现了自家老大那熟悉的身影,连忙掀开钟楼的隔板,拉开包着嘴的藏蓝色围巾,朝着下面大喊:“欧姆回来了!”
声音在钟楼那粗粝的石壁上回响,顺着崎岖陡峭的木头楼梯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宁静的教堂一下子热闹起来。
布莱泽这个人来疯的小家伙就像只真的小狗一样四处乱窜,兴奋地直转圈;拉卡德面露难色,显然是回忆起上次被欧姆的厨艺支配的恐惧;格曼微笑着把菈妮抱在怀里,推着自己的轮椅去给老大开门。
“回来干什么?一直待在他的城堡里好了!”
厨房中,玛莲妮亚瞪着被白翳覆盖的大眼睛,恶狠狠地从牛排上切下特别大的一块放进欧姆的盘子里。
欧姆委托海格帮忙将自己助学金里的五百加隆统统带到古灵阁兑换成了两千五百英镑,然后全部交给了玛莉卡修女,孤儿们的生活环境一下子就好了许多,至少是每顿饭都有肉了。
玛莲妮亚摸索着往欧姆的盘子里浇上一勺肉汁,心里气呼呼地想着:
可恶的家伙,不要以为能让我们吃上肉就了不起,我要让你为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单独给我写信而付出代价!
嗯……就惩罚你今天晚上睡觉前必须要给我讲你在魔法学校里的经历,讲到我满意为止!
在她身后餐桌上分发餐具的伊莲娜和库菈菈隔着桌子对视一眼,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玛莉卡修女让亚伦看着锅里的炖菜,快步走出了厨房。即使经常写信,可当她亲眼看到自己长高了许多,健壮了许多的大儿子从教堂门口走进来,抚摸着格曼和菈妮的头发时,她还是湿润了眼眶。
“妈妈!”欧姆看到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的玛莉卡修女,一种酸涩的幸福感充盈在胸腔里,催促着他朝母亲奔去,将她拥入怀中,“我回来了。”
第一次,欧姆这是第一次感觉玛莉卡修女是那么细瘦矮小,在他的记忆中,玛莉卡修女永远是温柔而坚强的模样,无论面对怎么的困难都不会放弃,就像一棵不屈的白杨。
而现在,母亲依偎在自己的胸前的这一瞬间,欧姆知道,自己是真的长大了。
放心吧,妈妈,接下来一切有我。
当欧姆唤自己为“妈妈”的时候,玛莉卡修女再也忍不住,微笑着,却也哭泣着,落下了喜悦的泪水。
她拥抱了欧姆,双手握着儿子愈发宽厚的坚硬手掌,触碰上面那厚实的老茧和暴突的骨节。
她不知道儿子在那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每个母亲心里都会有种精准到可怕的直觉。玛莉卡修女在看到欧姆手掌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儿子肯定是付出了大量汗水和努力才能换来那么多的钱。
那一天,巨人骑着会飞的摩托,将两千五百英镑交给她时,她差点当场昏厥过去,因为她一下子想到了“家属抚恤金”这个可怕的词组。
但万幸的是,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多哪怕一道伤疤,并且越来越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玛莉卡修女欣慰地拍着欧姆的手背,对着自己的孩子们发出重要指示:“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