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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
莫路只看得见他滴着血水的苍白下颌，和微微勾起的唇角。
叶良则像一摊烂肉被微生透拽起，脑袋像是一个轻飘飘的塑料袋，挂在软绵的脖子上，不知死活。
微生透在笑。
意识到这一点的莫路心脏都微微有些发冷。
“微生透。”
莫路的声音有些颤抖。
微生透听见莫路的声音，身子一僵。
暴雨冰冷而肆意。
莫路的声音隔着一层滂沱的雨幕，像是天边传来的异响。
跪坐在叶良身上的微生透缓缓回头。
他的手仍死死攥着叶良的衣领。
他微微侧头，金色的眸子透过冰冷的雨帘，望向站在昏暗的石灯边的莫路。
雨滴在他周围炸开了一蓬蓬暗色的水花，又泛起惨白的雾气。
莫路仿佛与他隔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