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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棟臉色正了，嚴肅道：「你們做什麼了？」
二寶懨懨的低頭：「我們把泥巴弄到了她那白衣服上，然後衣服洗不乾淨了。」
大寶提起這個事，更是覺得愧疚，小聲道：「爸爸，你再買一件新的衣服吧，奶奶說這衣服太貴了，不捨得買。」
其實後面都沒人提這個事了，只是大寶還記得。
沈家棟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爸爸知道了。」
大寶甜甜的笑了，心安了一些。
比起被寵得更加任性一點的二寶，在這方面，大寶要敏感很多，總覺得因為他們，所以後媽才不住在爸爸的房間，可是她知道所有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除了原本她的爸媽。
她比誰都更快的意識到一些事，只是年紀太小，沒發說出來。
沈家棟其實挺緊張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他端著沈母送過來的饅頭，過去敲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
露出一張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的臉，這張臉比起結婚的時候，要好看很多，即使在油燈這樣昏暗的光線下，依舊好看。
似乎她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到來，打開門讓他進來，又關上門。
屋外的動靜忽然小了，大寶在監督二寶做作業。
他父母則不說話，免得打擾了兩個小孩子。
「坐。」一聲帶著幾分冷淡清脆的聲音響起。
沈家棟原本是要坐的，屁股剛挨著椅子，就聽見這麼一句，忽然有些坐立不安，想要站起來，想了想，還是忍著了，溫聲道：「阿璃，大寶二寶不懂事惹你生氣了？等待會兒二寶做完作業，我就去找他們算帳。」
青璃退後兩步，坐在他對面的床上，小臉揚起來，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看著有些淡漠：「不用，我不生氣了，分床睡，是有些事想通了，不好再在那個房間。」
沈家棟剛拿著饅頭咬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他看了眼這個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小房間，還多了一台縫紉機，各種顏色的布料碎片堆積在上頭，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是和他記憶中的趙青璃，差距很大。
他乾巴巴道：「你說。」
青璃正色道：「當時結婚，你說你原本打算一輩子不結婚，結婚也只是找個人搭夥過日子，是因為你還喜歡你前妻吧？」
沈家棟呼吸一滯，額頭汗漬冒出來，總覺得現在像是在審判自己一樣，他沒想到妻子居然點出這個事，但……
其實是她沒說錯，他確實還忘不了。
他滿臉怔松，顯然不明白青璃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承認，他點點頭，努力咽下嘴裡的饅頭，低聲說：「是，不過你放心，從我決定和你結婚的時候開始，我就發過誓，絕對不會負你！就是以後她回來找我復婚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青璃卻陡然起身，對著他一彎腰，歉意道：「我知道你能做到，我也以為我可以不介意，只想要有個人能養著我，讓我不用幹活就夠了，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當人後媽是真的難，我不想當了！」
好一會兒，她才直起腰，臉上還帶著歉意，她要是早來兩個月，都不會這麼被動，可惜已經嫁人了，這麼離婚，不是耍人玩嗎？
所以她很歉意，導致住在這裡也不安心。
沈家棟被她的話驚得站起來，端著碗的手有些微微發抖，臉色發白，啞聲道：「其實我也想忘記她的，你真的不用在意，我是還喜歡她，但她跟人跑了，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她了，她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我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
沈家棟慌得語無倫次，被趙青璃這麼一句不想當後媽打昏頭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是真的打算好好過日子的，結婚一來，他每次回來，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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