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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浦生的心狂跳,“砰砰砰”地跳。
什么力量才能两个人傻傻地笑着回家,如果存在那种力量,一定太可怕。于是,两个人就是那样甜笑着回家。
分离的时刻总在不经意间来临,晴柔的家到了。晴柔同浦生挥手告别,她自然不舍得离开他。
“我回去啦,你一个人回家也得注意安全,别以为一个男生人家就不敢冒犯你。”
“我知道。”
晴柔走了几步,存什么话没说出口,她转身……
浦生默默地注视她,一直没离开。
此时,二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浦生,记得你欠我的钱,我以后还来找你。我是你的债主,我当然得来讨债。”晴柔装作笑嘻嘻的模样,开玩笑似的说出真心话,心里及其害怕浦生拒绝自己。
浦生再傻也该知道,晴柔是希望有人陪她,但他不能一直陪她。他要准备高考,他不能分心。晴柔同样需要高考。他一心想拒绝晴柔,他忍不下心,但自己也确实欠她钱,他想尽快还掉钱,好让自己与她走入正道,全力以赴为高考一战。
细数过去的与她的相遇,多在月光如水的夜晚。
送晴柔回家,浦生赶紧往回赶。浦生未至家门,天空飘落小雨,他小跑回家。
他终于回了家,刚进门,母亲过问起他的行踪,母亲很久没有问话,不知今日怎又突然问,“你去哪了,浦生,平时周末不是放假吗?”
浦生掩饰,吞吞吐吐地回答:“准备考试了,我们留在学校学习。”
浦生向来听话,浦生妈没觉察儿子在说谎。
“那行。”浦生妈放心地说。
坐在房间书桌,浦生显然很为难,他想跟母亲要一些钱。加上自己平时省吃俭用的零花钱,大概就够还给晴柔。
他想起公园里的长椅,他与母亲流落街头的画面,一想到生活的苦,他就想尽快了结掉晴柔对自己的纠缠。
别的事情他暂时没法考虑太多,晴柔算得上自己新认识的朋友,但自己没必要每天同她黏在一起。他绝不是无情,往后的日子还长,有什么可以留到高考后再说,高考以后怎么玩也行。现在得断了,他希望晴柔赶快回来学习,这样一来,所有就好办了。
浦生当然不能让母亲知道,他随意杜撰个谎话,打算用一个谎言骗取母亲的钱。
他走到大厅里,吞吞吐吐说:“妈,我,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母亲坐在一张捡回来的木椅上,木椅四个角不平,人坐上去中心不稳,母亲写些歪歪斜斜的数字,字迹一段一段的颜色与粗细不同,淡的淡如水,深的黑如浓墨,粗的一团模糊,细的如蚊子腿。之所以出现不同的差异,那是母亲使用笔芯或是质量差,或是捡浦生快没墨的水笔,所以才有了母亲那本缭乱地记录生活开支的账本。
母亲生活很节俭,浦生不是不明白。
刘金花看出儿子的异常,他想跟自己说点什么。
“你想说什么,说吧!”
“妈,我想跟你拿一些钱。”
“你拿钱干什么?”
“买资料。”
“什么资料?”
“数学资料。”
“我记得,你不是问过我拿钱买数学资料吗?”
“忘了,忘了,是买语文的资料。”
“浦生,妈想起这段时间你有些不对啊。”
“没有啊,我挺好的。”
“过几天,我得打电话问问你的班主任,最近你都在干嘛!”
“妈,我很好,我没干嘛!”
“不行,你是我儿子,你有事没事我能看不出来,我必须得打电话问问你们老师,她是不是要你们买语文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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