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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出去了
天气渐渐转凉
舒让抱着胳膊在最后一个富人区晃悠
这里更北，已经有了一层薄雪
舒让拿着树枝蹲在地上，在雪里描画
曾经的两只缩头乌龟，一个已经几乎完全探出头
一个稍稍露出了点
也算是进步了
舒让咯咯傻笑起来
浑然不觉前面有人影挡住
直到对方开口：“舒让。”
和吹过来的冷风和着，她打了个哆嗦
舒让的眼睛发亮，站起身要拽他的胳膊：“你怎么找到我的？“
却被粗暴地甩开
她捏着被甩得发疼的胳膊，皱着眉头：“顾问，你怎么了？“
说的是对他的关心
顾问抬起眼皮，才看清
头发上小雪花慢慢消融，有水滴落下
她的脸被冻得煞白，嘴唇也发紫，牙齿打颤，却兀自藏着
舒让见顾问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想见你。“
声音小小的，委委屈屈
高大冰凉的身体倾来
舒让被死死抱住，非常大的力度
顾问越抱越紧，他衣领上的雪花从舒让的领口偷偷溜进去
怀里的小姑娘又打了个哆嗦
顾问解开扣子，将舒让完全塞进了他的大衣里
“舒让。”顾问叫了她一声
舒让被搂得呼吸困难，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顾问问她：“为什么过来？“
“我说过了啊。“她逮住一点空气，喘着粗气解释道
又立马被死死抱住
“呜呜……我……放开……“她实在呼吸不过来了
两只手推来推去
碰到了什么
因为顾问的轻哼出了声，是痛苦的哼声。
肯德基店里，顾问的袖子被撩起
上面交错纵横的伤口
很新
舒让拿着棉签轻轻擦拭
“每次外面见到你都在受伤，你问我为什么来，因为你这个落魄王子需要我这个不那么落魄的公主拯救。”舒让嘴上贫着，动作异常温柔
她轻轻吹了吹气，全是心疼：“是他做的吗？”
顾问没有说话
舒让也没指望对方会回答
过了很久，竟然听到顾问若有若无的一个“嗯”
顾问攥了攥拳头，有柔软的手附上来，轻轻抚摸着
像一剂熏香
将他慢慢安抚
见她脸色好了一些，舒让再接再厉：“既然不想，为什么要来呢？”
顾问突然直起身子，欲开口又停止
压着极大的情绪
是个孩子呀
舒让摸了摸了他的头，顾问并没有抗拒
“我不是说什么亲情伟大，父母无罪。顾问，我和你一样，家庭情感是很淡薄的，我只是觉得。”
舒让顿了顿，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从功利主义来讲，你完全没有必要拒绝，你是在跟自己较劲。”
顾问要起身，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拽住
他转过身看对方
舒让微微抬起头，嘴角还有笑意：“难道不是吗？现在不就是。”
语气狡黠，把他钉在了原地
顾问又坐了下来
舒让继续絮絮叨叨：“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顾问，你难道不想去更高的地方吗？那本也就是你的，倘若你有想保护的人却没有能力……。”
有人一生都在追求爱和认同，但这些东西本就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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