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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的紧盯之下，岑宁正要捏个幻术。
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响声。
将领大踏步的过去掀开帘帐，“干什么，叨扰了元帅休息，拿你们是问。”
“将，将军，敌袭。”
将领一把揪住士兵的领子，大吼：“你说什么？”
营地的防卫如此严密，敌军怎么进的来？
“吴将军，让他进来。”
倪元帅面色严肃。
吴将军拖着士兵进入帐篷，将他扔在元帅的案桌前。
倪元帅看着发抖的小兵，语气柔和，“别紧张，慢慢说。”
小兵见到倪元帅慈祥的面容，按捺住心里的紧张，道：“敌袭，杀了巡逻的二十个士兵，还，还抓走了四十个将领。”
倪元帅朝着小兵摆手，“你先下去。”
然后他看向吴将军，“下令，让将领去主帐商讨事情。”
吴将军担忧的盯着他，“元帅，您的伤——”
“无碍。”
吴将军离开后。
倪元帅站起身，脱下大氅，准备穿上铠甲，岑宁极有眼色的凑上去，走到元帅的背后，殷勤的拿起铠甲递给他。
她的手缓缓放到腰间，想到子弹已经用完了，转而弯下腰摸上别在靴子上的匕首。
她弯腰的影子被元帅看了个正着。
元帅不动声色的将手摸向桌前的大刀，“小将军，你在干什么？”
岑宁迅速的直起腰，张开手掌，双掌掌呈上一支毛笔。
倪元帅放松身体，接过毛笔放到案桌上，“谢谢小兄弟，可能是本帅没放稳，滚落到地上去了。”
他站在岑宁对面，一边接过她递上来的盔甲穿上，一边问她，“你今年几岁了？”
岑宁埋着头，“禀告元帅，十，十五。”
元帅利索的扣上盔甲，语气沉暮，“才十五啊。”
有多少好男儿年纪轻轻永远埋葬在战场之上。
“元，元帅，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我想家。”
倪元帅的视线落在眼前小小的孩子身上，“很快了，你一定会安全回家的。”
岑宁语气欢悦，“我们会打赢吗？”
大帐一片寂静，倪元帅的手掌拍了拍岑宁的肩膀，“输赢是上位者的事情。”
而你会卸下盔甲，在另一个国家好好生活。
打了这么些年的仗，倪元帅很清楚东启大势已去，大渊天命所归。
但为人臣者，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不能退。
只希望能少葬送几个东启士兵的性命。
岑宁盯着倪元帅沧桑的背影，敛眸坐在他刚坐的位置上。
若不是看到倪元帅拿刀的影子，她可能就暴露了。
她拿起毛笔，大笔一挥，然后起身撩开大帐，转身离开。
没有斩杀倪元帅，或许有另外一个结果。
岑宁在半路遇到了独自寻来的杨戟，见到岑宁，他紧张的神色一松，拱手，“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