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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愈是進行,就離生活與經濟現況愈遠,空洞的口號與精神主義四處橫行。一九四一年,早實的班級名稱由原來的&ldo;abcd&rdo;變更為&ldo;忠孝信義&rdo;。社團原本稱什麼&ldo;部&rdo;,因為這個詞來自英文的&ldo;俱樂部&rdo;,此後也改為軍隊式的&ldo;班&rdo;。
總是穿著國民服[24]的公民課教師,授課時只是重複不斷說明要對天皇竭盡忠誠之心,最後甚至獲得一個風評:&ldo;大家都說在他的考卷答案最後,只要加上&l;天皇陛下萬歲&r;就可以拿到滿分。&rdo;每周有兩小時的軍事訓練課程,謙二的朋友只因為在訓練教科書上蒙上了精美的書套,分配到校園授課的預備役軍官便感到歡喜不已,為此就給了謙二的朋友很高的成績。
謙二喜歡的西洋電影,也受到國家管制的影響。一九四一年十一月首映的《華府風雲》(r sith goes to washgton)是最後一部美國電影,此後便禁止進口美國片,可放映的西洋片只剩下以前進口的法國電影或德國電影。由於這些舊電影膠捲被四處傳遞播放,畫面毀損得相當嚴重,膠捲斷片再重接也不在話下,因此經常出現故事跳接的狀況。
姊姊泰子過世後一個多月的十二月八日,謙二在家中準備上學時,從廣播中聽到公告:偷襲珍珠港成功。美日戰爭正式爆發。
五、戰時就職
謙二在美日開戰當天到早實上課,公民課教師穿著往常的國民服,滿臉笑容地進入教室,說了句:&ldo;幹得好啊!&rdo;學生稍微附和一下,他便一直興高采烈的樣子。之後,昭和天皇的《宣戰詔敕》被報導出來,這名教師立刻到校園裡大喊萬歲。
但是大部分的教師都表現得相當平靜。特別一名叫作塩清的貿易課程教師,當時課堂上有學生提問&ldo;為何九軍神只有九個人&rdo;,他直截了當地回答:&ldo;啊,那是因為一個人被俘虜了。&rdo;
偷襲珍珠港時,日本從接近夏威夷的航空母艦上派出了五艘續航距離短、每艘只能乘坐二人的袖珍潛艦進行攻擊。因為派出的這十人都沒能返航,所以報導時強調他們是不抱生還期望、勇敢出擊的&ldo;九軍神&rdo;。可是&ldo;九個人&rdo;這個沒頭沒腦的數字,讓中學生們不由得心生疑問,所以才有人提出上述的問題。但當時被俘這種事情,都被當作一種不可告人的禁忌,因此塩清教師如此直截了當的回答,反而讓學生們大吃一驚,謙二的朋友甚至喃喃地說:&ldo;老師這樣回答,不會出問題吧?&rdo;
這位叫作塩清的貿易課程教師曾撰寫過股票投資的書籍,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如前所述,他總是穿著和服,絕對不穿國民服之類的服裝。或許他從經濟指數上早就看出這場戰爭是沒有勝算的。謙二回想,這位教師曾說,&ldo;我講課的內容你們終究會遺忘。比起這個,我的雜談閒聊反而還會留在你們心中&rdo;,因此總是在教室中閒談與評論時事。
這位老師的雜談之中,特別讓謙二印象深刻的是&ldo;報紙得從下方的欄位讀起&rdo;這句話。因為戰爭時期實行言論管制,報紙版面中這些躍然紙上的標題,每則都想強調日本與德國的勝利。但是,如果&ldo;依照塩清老師建議的方式&rdo;閱讀,就會看到不同的面向。
國際版特別是如此。報紙上方欄位所看到的大標題,寫著德國勝利的消息。可是,底下不起眼之處,卻小小地寫著對德國不利的消息。大概記者們也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傳達真實的報導吧。老師告訴大家:&ldo;要讀懂新聞內在的真實,不要被新聞牽著鼻子走。&rdo;這樣的習慣,我之後一直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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