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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景澜冷笑嘲讽道:\"你普鲁士的荣光下却是所有无辜人民的鲜血堆砌而成。\"
他并不恼,\"你到时候会理解的。\"
景澜扬言:\"我这辈子都不会理解的,无耻的侵略者。\"说完,她就要关门。
舒尔茨伸手制止,看着她的那一双蓝眸晦暗不明,\"我想我身为我儿子的父亲,我有权利见见他。\"
\"我不会允许的,上尉先生,我怕他从小开始沾染你的那些狂热因子,这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好。\"
\"这没关系,我以后会常来这里,不管你见不见我。\"
景澜很是决绝:\"那我就离开这里。\"
舒尔茨心一窒,却是笑了。
\"有我在,你离开不了华沙。\"
景澜不再看他,也不愿再听他的话,在他掉以轻心时,重重的关上了门,将他隔绝在门外,任他站在漫天风雪下。
只可惜波兰的寒冬也浇不灭他对战争的狂热。
景澜没有走,而是背靠着门。
她知道,他也在门后没有走。
或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他的信仰达成一致,她无法理解他,这与她坚守的东西相违背。就像舒尔茨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理解他一样。
景澜回了二楼,小景安在摇篮里安睡,也许是做了个甜甜的美梦,嘴巴张合着,笑意微浅。
景澜的心也跟着静了,她擦拭掉景安嘴角流出的口水,余光瞥了眼窗户,没有忍住,她去窗边看了看。
舒尔茨果然没有走。
伞被吹到了后方四步的距离,他也没有去捡,任由飘雪打。
右食指不由放在窗上,景澜下意识顺着他身体轮廓描绘,像当年她不小心在窗边看到住在对面的他在脱衣服一样。
也不知是否是心有灵犀所然,一如当年,他抬头,捕捉到她。
景澜心中一凛,在他看到自己时的那一刻,脸上立即冷了下来,然后拉上了窗帘,不给他察觉出什么。
景澜回到床上,一夜无眠。
看到二楼灯关了,舒尔茨又站了一会才离开。深夜,他的军靴在街道的积雪上,深嵌出一路的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