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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去。」等「健身教練」離開房間後，劉北安換上推心置腹的語氣，「這只是保險的做法，以防萬一。但是，我們之間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又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難道我們朋友之間不能先商議一下？」
「朋友？」
「當然。我向你保證，安眠藥的事故只是一場意外。發現異常後，是我立刻找醫生來診治的。」
我保持沉默不語。
「只要你把事情說清楚就好。」他說，「我向你保證，只要說出來，我立刻安排你去見她。如果她沒有意見，你們可以一起自由離開。」
我多少有些動心，「不會再騙我一次吧？」
「相信我，」他說，「難道我們多年的交情一錢不值嗎？」
我思索片刻，終於還是點頭答應。畢竟手頭並無可談條件的籌碼。
那是匆忙請假回南京的前一天，我一直加班到八點。厚厚的幕幔遮蔽了夜空。看不見月亮的身影。
回家後，沒有力氣做晚餐，有必要休息一會兒。我喝下一杯冰涼的大麥茶，吃著預先煮好的毛豆，望著窗外放空神經。
手機突然響起，常常如此。
系統運作異常的警告，客戶的質疑，領導的突發奇想，總有工作問題下班後還紛擾不休。我半躺在沙發上抓起手機，社交軟體的來電界面上，蘇喻的暱稱和頭像飛進眼帘。
我倒吸一口冷氣，手機落在地上。
是誰的惡作劇嗎？
我努力平復情緒，撿起手機。如按理性思考的結論——不可能是來自她本人的電話。她的離去是不折不扣的現實。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繞過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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