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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算是个人，充其量是个待宰的牲畜。
如果被纪予铖知道了，那个和他在床上又抱又亲的人，是个被亲生父母当作牲畜一般的存在，他会怎么想？
而且，她当时气急了，还把当年邢建民欺负她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如果被纪予铖知道了，她曾经和自己的父亲有过那样不堪的过往，他又会怎么想？
纪予铖其实已经从叶荞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结合之前在楼梯间无意中听到她打电话，大致能够猜到她遇到了什么困难，也能推测出她父母的为人品行。
只不过，他更想听她亲口对他说，说她遇到了什么困难，甚至他希望她能开口向他求助。
可她只是低头沉默着。
纪予铖退了一步，语气软下来：“好，我不看，那你自己跟我说。”
邢枝抿着唇，垂眼盯着碗里已经坨掉的面，神色黯然。
她不说话，纪予铖就极有耐心地等着，两人沉默地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邢枝放下筷子，轻叹了一口气，认命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父母给我找了个对象，希望我尽快嫁人生子，我不肯。”
一笔带过，轻描淡写。
乍一听上去，像极了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里，父母和子女之间因为一件小矛盾拌了几句嘴。
绝口不提脸上的巴掌，也不提那明码标价的五十万和一套房。
纪予铖淡淡道：“还有吗？”
还有别的隐情吗？还是别的要说的吗？
邢枝仍旧低着头，声音很轻：“没有了，就是这样。”
纪予铖垂眼看着她，心气有些不顺。
“纪总。”邢枝忽然又叫他。
纪予铖听到这个称呼不禁皱了眉，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她竟然还是一口一个纪总，界限倒是划得清。
他没应。
邢枝抬眼，很认真地说：“我想辞职。”
纪予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为什么？”
“上次我就说过，如果我家人来公司闹事，给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会主动辞职，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惊动了警察，我……”
邢枝停顿了一下，垂眼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眼睫轻颤：“我应该辞职的。”
话说完，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沉默。
她忍不住抬头看，纪予铖表情淡淡的，只是眼神莫名阴沉，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半晌后，才听到他开口：“辞职后准备去哪里？”
邢枝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没想好。”
闻言，纪予铖拖腔带调地“噢”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准备辞职了，还抱着我又亲又啃，你这算什么？”
他身子前倾，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渣女吗？”
邢枝眉心一跳，下意识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不是什么？没有什么？”纪予铖紧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没亲我？没抱我？还是想说你不是渣女？”
邢枝有点心虚。
她确实抱了，也亲了，这种吃干抹净就走人的行为也确实像渣女。
“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