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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把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賀予涵迅速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感覺到了什麼，他立刻岔開了話題：&ldo;爺爺，趁著這個機會你好好歇歇，公司里的事情就交給二叔和姑姑，也該是你享享清福的時候了。&rdo;
賀寧的喉中發出&ldo;咕&rdo;的一聲，似笑非笑，那神色漸漸古怪了起來：&ldo;交給他們倆……呵呵，&rdo;他笑了笑，&ldo;那就沒你什麼事了？&rdo;
&ldo;如果要從旁協助些什麼，我當然也責無旁貸。&rdo;賀予涵連忙說。
賀寧不置可否：&ldo;你這是打算和和宇劃清界限了？&rdo;
看著賀寧略顯失望的眼神，賀予涵猶豫了兩秒，賀衛芳的話好像魔咒一樣在他耳邊響起。
&ldo;你身旁有誰能和你相提並論？又有誰現在接掌了家族企業比你高上了一籌？&rdo;
他摒棄雜念，把這魔音從腦中祛除：&ldo;爺爺，我的函念投資也是和宇的分支，談不上劃清界限，我深信，過上幾年，函念投資的前景不會比和宇差。而且，二叔對和宇是什麼心思你也該知道，如果你想要家宅安寧，我就不合適再摻和到和宇的經營中來。&rdo;
賀寧沉默了很久，那眉心擰起來的&ldo;川&rdo;字和鬢邊的白髮，讓人忍不住心中惻然。
不一會兒，他拍了拍賀予涵的手：&ldo;我明白了，年後要開董事會，你手上也有股份，參加一下。&rdo;
賀予涵點了點頭：&ldo;和宇今後的經營和發展方向，我到時候會寫一個可行性意見，給你和二叔做個參考。&rdo;
賀寧沒應聲，目光忽然落在紀皖身上：&ldo;我這個老頭很惹人討厭嗎？&rdo;
紀皖猝不及防，愕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ldo;站得這麼遠幹什麼，過來坐下。&rdo;他淡淡地說。
紀皖遲疑了片刻，順從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賀寧第一次近距離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孫媳婦，的確，她的氣質很是獨特，五官各有特色，尤其是一雙眼睛，好像上好的琥珀，透著別樣的光澤。
只是不得不遺憾，那緊抿的雙唇，還有防備的眼神，這個女人看起來比賀予涵還要倔強。
兩強相遇，必有一傷。
他一直盼望賀予涵能娶一個和他母親一樣溫柔的女孩，性格上互補，這樣才能和和美美。
賀寧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終於放緩了語調：&ldo;皖皖，你家裡還有一個姥姥？&rdo;
紀皖點了點頭。
&ldo;什麼時候見一面吧，&rdo;賀寧的神情有些疲憊，&ldo;這樣拖著，對老人家很不尊重。&rdo;
紀皖的腦子一陣發脹，呼吸紊亂了幾秒，驟然之間那種噁心的感覺又泛了上來：&ldo;這……爺爺我和予涵……&rdo;
&ldo;好的，&rdo;賀予涵迅速地接上了話茬，手掌用力地覆在了紀皖的腿上，&ldo;我和姥姥去商量一下，定個日子。&rdo;
&ldo;還有，&rdo;賀寧瞟了一眼紀皖的肚子，那眼神中透著期待，&ldo;什麼時候開始考慮下一代的事情了？我老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有沒有福氣看到重孫子。&rdo;
紀皖霍地站了起來，賀予涵和賀寧都愣住了。
&ldo;對……不起……&rdo;她捂著嘴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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