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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尾數1111的黑色轎跑里，坐了個俊朗的男人，和一個美艷動人的姐姐。
姜來這時候看完了合同，正好一抬頭，看見了前車裡，那個睜著個大眼睛打量自己的女孩。
姜來沖她笑笑，女孩不好意思地縮了起來。
車子開過朝陽門時。
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象，姜來想起了幾分久遠的回憶。
樂隊剛成立的時候，因為沒有固定的排練室，幾個人常常從背著各種樂器從海淀的學校出發，坐一個小時的公共運輸後，到達位於這裡的排練室基地。
那時候很多一起在基地里認識的樂隊，如今不是解散，就是成為了休息日裡才能合體的興趣樂隊。
和他們一樣堅持到如今的不多，闖出名堂的就更少了。
標準的大浪淘沙式生存法則。
到達目的地，車子拐入一個地下停車場。
姜來在地圖上看了眼從基地過來的距離，略有沮喪地嘆了口氣。
陸行止側頭，飛快地看她一早，嘴角噙著一絲笑：&ldo;怎麼了?緊張?&rdo;
&ldo;沒有，就是有些遺憾。&rdo;
&ldo;怎麼說?&rdo;
&ldo;以前上大學時，我們樂隊經常來這邊排練室練習的，這麼近，居然從來不知道過燭風樂隊的前輩也在這裡。&rdo;姜來調出剛剛的地圖界面，遞給陸行止看。
地圖上顯示，兩個地點的直線距離，甚至都不足一公里。
哪知道陸行止只是笑了一下，平靜地問她：&ldo;你們最後一次在這邊排練是什麼時候?&rdo;
姜來仔細回憶了一下，語氣有點不太肯定：&ldo;大概是兩年半前吧。&rdo;
印象中，畢業後幾個人租了個地下室，有了固定的排練地點後，就很少過來這邊了。
&ldo;那你可以不用感到遺憾了。&rdo;
說話間，車子穩穩停進一個車位。
待陸行止熄了火，兩人下車並肩而行後，他才又接著說剛才沒說完的話。
&ldo;燭風的舊排練室並不在這邊，他們剛搬來這邊一年左右。按照時間線來說，你們是沒有在這邊機會遇上的。&rdo;
&ldo;感謝你，瞬間舒服了。&rdo;姜來笑。
陸行止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回應。
兩人沒再說什麼，因為隨著他們漸漸靠近排練室，已經可以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從排練室里傳出來的演奏聲。
因著排練室做了隔音的緣故，傳出來的聲音並不響亮，斷斷續續的，並不連貫。
但縱使是細微的，也是讓人激動人心的。
兩人立於門前，姜來突然有種學生時代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背書的感覺，悄悄吐了口氣。
陸行止感受她的氣息，笑著安撫道：&ldo;沒事。&rdo;
姜來點點頭。
確認她臉上慌亂褪去，陸行止抬起手臂，象徵性地在門上敲了兩下，隨後自行推開了門。
剎那間，那些被隔絕住的音樂聲，轟然傾瀉出來。
門裡門外，儼然兩個世界。
陸行止先走了進去，姜來跟在他的身後。
裡面的人看見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手上的演奏沒停。
音樂聲震耳的環境，姜來反而適應的更快，手指頭放在身側，竟不自覺地跟著重拍打起節奏。
她默默地打量起排練室，面積很大，也很乾淨整潔。
一邊是演奏區，除了放置常用樂器外，還擺了些效果器和麥克風，線材雖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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