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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家更大的底氣在於,多少年來活人無數的大慈悲。試想,人活一世,誰敢擔保能沒個病痛的,萬一遇上那一般大夫看不好的毛病,那還是得奔張家醫館,奔君仙山啊。
秦念西說起這做藥的事,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自己去做,只是想讓太虛真人以他的名義,把這藥送出去。
太虛真人自然知道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便讓她把那方子開了出來。
秦念西在梧桐苑的書房裡磨了墨,把那個在心裡衡量了許久的方子寫了下來。
只見那一筆十分亮眼的簪花小楷,哪裡是一個六歲女童能寫得出來的。太虛真人和張老太爺見她寫完,只被那字晃花了眼,太虛只贊了一句:好字!
可隨後二人看那方子,越看卻面色越凝重,張老太爺問道:「阿念可知這其中有兩味藥乃劇毒之物?」
秦念西只點了點頭,太虛真人便道:「你為何把這兩味藥用如此重的分量?」
「積重難返,不下猛藥,怕是毒性難以控制!長公主成年已久,胞宮內的毒素只怕已經蔓延出來了,這兩味毒只為中和她身體裡的毒素,否則只怕等不到我會用玄黃針,長公主就已經藥石無醫。」秦念西很肯定地答道。
太虛心中想的極多,他知道這小女娃娃說的是實情。她即使能學會那玄黃,至少也得三年五載才敢去給長公主施針,而且風險極大。當年他給長公主驅毒時,不是沒有想過用毒製毒,但那時長公主太小,身子又十分孱弱,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香消玉殞。
秦念西見太虛真人捻著鬍鬚,只望著那方子不說話,知道他在細細思索,便也不打擾,卻又到書案邊慢悠悠寫下了一個方子。
等到她把那方子寫完,太虛才道:「我觀你之前給長公主的那個藥方,中正平和,原是為了調養她的身子,為了吃這副藥做準備的。你且說說,你如何會想到把這兩味藥用在一起?「
秦念西答道:「原是在藥行的一位老供奉的手札里看到的,還仔細向他請教過,我說的是在夢中。」秦念西見張老太爺聳起了眉毛,連忙又補了一句。
張老太爺道:「你說的是哪位供奉?你這藥劇毒,只怕只有胡先生能做。」
秦念西點頭道:「正是,天下懂毒藥者,無人能出胡先生之右。看過他的札記,真的獲益良多,也讓我解開了許多心中難解的疑團。」
太虛真人當年給長公主驅毒時,也讓這位胡先生一起辨過毒,只那時,胡先生並不知曉此毒可以如此制衡,估計也是一直苦苦探尋,才得了這體會。
太虛苦笑著搖頭道:「當年我和老胡研究了那麼久,都沒什麼好法子,倒被你這小丫頭想到那鄭氏針法。你這麼用藥雖猛,大兇險卻也沒有,這個方子確實挺妙的,這兩味藥雖都劇毒,但用在一起互為陰陽,彼此牽制又能制住長公主原本中的那毒。加上其中別的輔藥,都用得極為巧妙,確實是花了心思。」
秦念西笑道:「原都是因緣際會,若只有藥沒有那針法也不行,若只有針法沒有藥也不行,恰好我都有幸得見,十分幸運。」
太虛撫須點頭:「對長公主來說,果然是僥天之幸啊。」
秦念西哪裡不明白真人的意思,當即十分認真說道:「若能憑醫者微薄之力讓長公主平安誕下子嗣,與其說是長公主之幸,不若說是北疆無數民眾之幸。」
「此言甚是,上天如此安排,必有其深意。如此,老道人也不需愛惜那不足道也的幾根羽毛,便擔了這干係便是。」太虛真人停了停又說道:「你剛剛又寫了張方子是給誰的?」
秦念西遞過那墨跡還沒大幹的方子道:「這是給王家三郎的。道衍法師替王家三郎施針,到了冬日,便不再適合施針,用用這方子可能更好,待來年春天,驚蟄前後,再行施針,方能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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