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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他的错觉。
林桂香确实害怕他。
林桂香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看向欧阳毅，“欧阳先生，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我想知道为什么小妩会变成你的女儿！”
欧阳毅苦笑一声，“我也被人下了药。”
如果不是神志不清的话，他也不至于连孩子妈都能认错。
林桂香一愣。
欧阳毅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再次回忆起二十年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欧阳毅的回忆也逐渐清晰起来。
“我当时年少轻狂，傲视天下一切，觉得没人能给我使绊子，所以便毫无防备的喝下了周敏递过来的酒，等我醒来的时候，旁边躺着的人是周敏，我就以为......”
“周敏在临终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的母亲，但她母亲怀疑周敏的死是我们欧阳家造成的，于是便隐瞒了这个秘密十九年。”
“直至上个月，我们找到了当年的医生这才解开真相。”
厅内非常安静。
方幼灵原本还想责怪几句欧阳家为什么不早点认亲，是不是嫌弃女儿和孙女出身不好......
现在得知真相，心底也是难受的不行。
这件事。
林桂香和欧阳毅都是受害者。
就连林妩都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曲折。
这件事还怪不了欧阳家。
毕竟，他们也被蒙在鼓里十九年。
欧阳老太太接着道：“周敏死后，毅儿不但没有再娶，反而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头上，并且在周敏母亲黄素玲的苛责中去做了结扎手术，他想用一生来赎罪。我本以为欧阳家就此断子绝孙，没想到，老天待我欧阳家不薄，在我将死之际，还赐给我一个如此聪明优秀的宝贝孙女。”
对于欧阳老太太来说，此时所有的珠宝，都比不上她的宝贝孙女重要。
说到最后，欧阳老天天泣不成声。
方幼灵非常惊讶。
怪不得！
怪不得外界人一直都在好奇欧阳毅为什么终身不娶。
倒也是位有担当的男子汉。
但方幼灵还想考验下欧阳家和欧阳老太太，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易把林妩认回去。
方幼灵整理了下情绪，擦干眼泪，看向欧阳老太太和欧阳毅，“欧阳老太太，欧阳先生。”
听到这话，欧阳老太太接着道：“老姐姐，您叫我的闺名淑清就行，毅儿在您面前更是小辈，您叫他小欧就行。”
欧阳家的地位在京城确实很高。
欧阳老太太也不用讨好任何人。
但她是一位明事理的老人，也分得清局势。
马上两家就是亲戚了，她当然要与方幼灵搞好关系。
刚好她也没有姐妹。
所以，这一声老姐姐，她叫得心甘情愿。
方幼灵笑着道：“现在叫这些还早，您听我把话说完。”
“您说。”欧阳老太太看向方幼灵。
方幼灵接着开口，“你们来时有没有查过秋水和小妩的资料？”
欧阳老太太虽然不明白方幼灵的用意，当年还是摇摇头。
他们确实没有查过林桂香和林妩。
方幼灵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我这女儿也是个苦命的，前不久才从青市找回来。在此之前，他们娘俩儿就在乡下长大。”
“我女儿养父母家里条件困难，从小就没读过书，是个文盲。我孙女更是没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也不懂礼仪，带出去也只会让旁人笑话而已。他们这样的出生，可能配不上你们欧阳家这样的高门大户。”
这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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