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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傅予彦似乎有些累，将她圈进怀里，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移到了她的身上，“是哥哥。”
曾经的意思是？
阮隽兮说不出话来，只心疼地反抱住他。
“因为没留住那个孩子，她受了不小的刺*激，变得有些偏执疯狂，后来生下我后，觉得我处处比不上那个孩子，所以一直不开心。”
傅予彦声音很轻，仿佛置身事外般，说得不是自己的事。
可抱着他的阮隽兮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变得僵硬，在变得冰冷。
她忍不住更用力地抱住他，想要把身上的温度传递给他，“那不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
在那些日子里，他发疯般努力，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拿去换成绩，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学习怎么做好一个傅氏接班人。
可最终，他也只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而不是一个心心念念的儿子。
这样的难堪，他不想也不敢让她知道。
阮隽兮却认认真真地捧起他的脸，看进他的眸子中，“有关系也没事，傅予彦，你这般好，她看不到，是她的错。”
她也是从童年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人，怎么会不懂他说没关系背后咽下的痛。
贺琳因为一个早夭的儿子，将满心的遗憾和心痛都幻化为怨恨，统统发泄到傅予彦身上。
再加上她生第一个儿子的时候，跟傅寇感情最好，两个人是真情实意地期待过那个孩子。
而孩子夭折后，她跟傅寇的感情急转而下，傅予彦的到来也没有改变太多。
所以在她心里，傅予彦当然处处比不上之前的儿子。
可她忘了，在这件事里，傅予彦什么错都没有。
不知道抱了多久，傅予彦的体温上来了，索性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反过来烘得阮隽兮昏昏欲睡。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高一的时候有一次你胳膊骨折，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的？”
那时候的傅予彦已经很沉着稳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从楼梯上摔下来？
当时阮隽兮还在初中，却被要求跨过大半个校区，每天给他背书包，所以还笑过他也有这天！
现在想来，越想越不对劲。
“不是，是她酒后推的，”傅予彦声音沉沉，片刻后又笑了，“怎么，还记恨我让你背书包呢？”
其实书包里都是零食，最后都进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