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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向外翻着，还未干涸的血液正顺着脸上，缓缓地流淌下来。
“他早就已经死了......”
张峰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早就死了，但是还不够......”
“什么还不够？”
“死的人还不够......我付出了灵魂，付出了肉体，将1切都交了出去，死他1个...不够。”
女子脸上的模糊逐渐消散。
张峰瞪大眼睛，看着女子逐渐露出的面容--那张脸，是他目前的脸。
“......”
“妈”字卡在喉咙里，没能叫喊出声。
张峰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
即使他觉得对方十分熟悉，但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将他养大的人。
“足够了，剩下的，由我来就好。”
良久，张峰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