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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那時王妃應也在場,因他親眼所見,就算語氣平淡,仍讓江惡劍每回都聽得津津有味。
唯一不解的是,當他問及自己胸口這一劍究竟是何人所為,王妃沉默許久,說了句——沒注意。
糊弄的多少有些敷衍。
奈何他又去問蕭臨危,得到的答案竟然與王妃一樣,在他連翻追問下,最終只比王妃多了一個字——滾。
連同曾跟隨蕭臨危前往南隗的親信——玄薊,據說遭到一時失控的烏珏誤咬,在南隗昏死多日,也完全不知道當日情形。
所以直到現在,江惡劍對自己的傷仍是有些糊塗的,甚至一度懷疑,該不會是那司韶令為亡妻大發雷霆時波及到他?
王妃是擔心以自己的破性子,知道了要跑去青鄴尋釁滋事,所以才故意隱瞞?
倒也萬萬想不到,敕風堂的人就這麼來了。
正好,他問一問。
便強行頂著身後將他腿腳都壓到莫名泛軟的強息,江惡劍率先伸手,艱難往襠前掏了掏,把夾得他直眼冒金星的要害挪開,這才轉動汗津津的脖子,心下打顫,故作鼻孔朝天地回頭望了一眼。
「……夫人?」
誰知入眼一張森沉冷戾的面孔,僅看到對方雙目遮以黑紗,如烏雲密布的寒悚天幕,分明與夢中的夫人毫無相似之處,他卻已克制不住的脫口而出。
把正顧及他在對方手上而不敢輕舉妄動的北州兵都聽得一愣。
而江惡劍驚愕之下,稍微回過神來,又立刻改口。
「你是誰?你長得好像我夫人。」
北州兵:「……」
「你想不想做我夫人?」
眼看來人透過黑紗的視線始終極為可怖,仿若蓄有千萬熾火,江惡劍砰砰心跳地接連問完,才驀地反應過來。
「你是個天乾?」
氣息如此罡猛強橫,確實是天乾。
「那你不樂意的話,我做你的夫人也行。」
「公子千萬當心!」而終於有膽戰心驚的北州兵忍不住出言提醒,生怕江惡劍這個在王庭里放肆慣了的祖宗言語輕佻,惹怒了對方,要真有三長兩短,蕭臨危能活剝了他們的皮。
更有眼尖的也突然驚道:「他頭上是敕風堂的雲火冠,他是……他就是……」
「看見沒?」然而江惡劍又忽地往自己胸口暗紅的疤痕上一指,不得不承認的是,自見到對方起,心內便如有脫韁野馬,不止顛得他頭昏腦漲,也馱著無法自控的他瘋狂馳騁,他在反覆顛簸中,僅剩唯一的念頭,是絕不能放眼前的人走。
「這一劍差點要了我的命,很可能是你們那新堂主幹的,你就替他以身相許,來償還他欠我——」
卻與無賴沒差別的幾句還沒說完,他倏然止住話頭。
因為對方正隔著黑紗與他相對的一雙眸底,是比方才還要清晰的,像要將他生吞活剝般,洶湧蔓延的怒火。
與此同時,遮天蓋地的芳冽梅香驟然從頭頂猛灌,浸透骨髓,霸占他的魂魄,將他整個人霎時間融化。
「撲通」一聲,江惡劍兩腿發軟地跪了下去,濺起大片被刺客染紅的池水。
不久前才服過隱息丹來平息發情,此刻卻再次燒起熟悉的炙熱,每一根神經竟像是尋到歸屬的急迫翻湧,頸後蟄伏半年的信引似要爆裂,他跪趴在對方腳下,來不及想通這是為何,恍惚聽到森凜的一聲。
「不想死,就都滾出去。」
顯然是沖那些北州兵所說。
而起初悉數未有動作,卻在眾人猶豫間,那數枚快得根本看不清方向的厭雲鏢已毫不留情撞入本應密不透風的兵陣內,慘叫連連中,心知絕非來人對手,不知誰喊了一聲「快去稟報王上」,便再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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