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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相和风真的用出那一招……说不定他还真的挡不下来？
这么一想，本来只是态度严肃想要倾听对方论点的夏油杰不由得身子一僵，反而紧绷了几分。
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相和风抽了根筷子，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开始画图。
“您的说法我听说过一些，好像是杀死所有普通人，创造一个咒术师们幸福的世界？没说错吧？”
“没错，这就是我的大义。”
“嗯，那么这就是这样……”
夏油杰看着相和风在桌子上画了两个相交的圆圈，上面还简单在两个圆圈上写了A和b。
这图有点眼熟。
“这是……”
“肯定学过的吧？数学概念上的【集合】——我要说的就是我们之间的【交集】，而这里假设你是圈A，我是圈b，而我们重叠的部分是阴影c。”
相和风点了点两个圆圈互相重合的部分。
“这就是我们的【共识】。”
“人类的发展，说到底就是要求同存异的，而我们共同的目的是一致的【让咒术师幸福】，这点毫无疑问，也是我们谈话和合作的基础。”
相和风点了点圈A和圈b除重合部分以外的空白，开口道：“而这里，是我不认可，你想要的【杀光普通人】，以及我想要，但你现在冰、并不在乎的【颠覆咒术界秩序与观点】。”
夏油杰看着两个圆圈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明白相和风的意思了。
“你想说，我们可以为了咒术师共同的幸福努力，在这方面借给我力量，却不会帮助我杀死普通人？”
“夏油先生满分！”相和风鼓掌，“不愧是优等生，理解能力很不错嘛！”
“可是你忘记了一个前提。”夏油杰摇头，冷冷道，“正是因为普通人只会产生咒灵，所以咒术师们才要面对种种的不幸。不杀光他们的话，咒术师是不会幸福的！”
“提问！咒术师和咒灵对等的，因为六眼的出生，导致咒灵增多并且等级提升，这句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么，夏油先生认为现在有那么多强大的咒灵，是五条老师的错吗？”
“……”
“提问！极端情况下，如果普通人死光了，全世界都没有咒灵了，咒术师还是咒术师吗？御三家的老橘子皮们会让大家幸福吗？”
“……”
夏油杰当然知道六眼对整个咒术界的影响，一个五条悟对咒灵的影响，恐怕要比全世界普通人加起来的更大。
但是，他不可能因此去责怪五条悟。
同样，他很想说就算没有了咒灵，咒术师还是咒术师，世界会变得更加美好，然而……咒术界高层的恶心，他也深有体会。
哪怕是夏油杰的观点是“非术师非人，普通人是猴子”，但他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让那些咒术界高层统治管理会是一件好事。
“那也是咒术师内部之后的事情了……”
夏油杰硬着头皮反驳了一句，却自己都听着理亏和心虚。
“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被判死刑；因为某些上层的个人喜好而打压年轻人，剥夺少年人的青春；因为高层不在意普通术师生死，所以随意派遣不符合术师实力的任务，事后敷衍一句‘观测错误’……这真的是可以忍耐的事情吗？”
夏油杰晃神，有的想到了那个特别崇拜自己，阳光开朗的学弟灰原雄的死亡。
就是高层轻飘飘一句“窗”观测错误，咒术师本就危险等等话语就一带而过。
夏油杰目光不由得放在了那两个圆圈上，回想起刚刚相和风的说辞，不由得眼神闪烁了起来。
“看来夏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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