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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屏气凝神,当卢宏业冲到身前时,她迅速拿出攥在身后的香水,向卢宏业的眼睛喷去,又迅速闪开。
卢宏业顿时觉得眼睛火辣辣地疼,捂着双眼,因为看不清眼前而扑了个空。薇拉顺手拿过桌上摆着的镜子,狠狠地向卢宏业头上砸去。
镜子破碎,卢宏业被打倒在地,头破血流,他勉强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见薇拉拿着一片碎镜,单膝跪在自己身前。
她高举的碎镜,眼看就要扎入自己胸口,卢宏业连忙哭喊着,语无伦次地求饶着:“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您杀了人可是要偿命的呀!”
碎镜还是毫不犹豫地扎进卢宏业的胸膛,薇拉美眉微皱,用力将碎镜在卢宏业身上拧开,又拔出来,加重他的受伤流血程度。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卢宏业,神色冰冷:
“人,我又不是没杀过……”
……
“啊啦,这下是彻底跟丢了……”
美智子不再感知到楚离一行人的气息,不由摘下般若面具,嘟着嘴,就像没有得到棒棒糖的小女孩。
“呆胶布(日文音译,意为“没事的,没关系”)……”身后的“花魁”优子拍拍她的肩,“我们有的是时间。”
“好吧……”
美智子打开扇子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与优子并肩,款款走在回到监管者居住地的路上。
路上闷着有些无聊,美智子便与优子闲聊起来:“对了,优子酱,我听说,你好像是华夏人?”
“啊,是的呢~”优子微微一笑,“美智子酱是听谁说的呢?”
“这个啊,人家是听班恩先生说的呢~”
优子嗤笑一声,打闹似地轻轻推了美智子一把:“不要逗我啦,班恩先生怎么跟你说!”
“哈哈,好吧好吧,其实是昨天晚上优子酱喝大了,自己说的呢~”
“昨天晚上?”
“对呀对呀,优子酱还吵着要杰克先生公主抱呢~”
“啊呀,这种事……”优子捂脸,轻轻又轻轻赏了美智子一记粉拳,“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呢?”
“人家当时也懵了,没反应过来啊!”美智子的眼睛已经因为欢笑而眯成了两条缝。
“啊啊啊,丢死人啦!”
“安啦,因为你喝醉了嘛~”美智子轻轻捏了捏优子的鼻子,“快走吧,今晚可是神婆阿姨亲自下厨呢。”
两只女鬼笑着闹着,很快回到了居住地:一座大大的女神雕像。她们在雕像旁边一块装饰的石头上鼓弄几下,雕像底座便打开了一座大门。两只女鬼进门,门又自动合上。
监管者的住所在地下,难怪求生者们逛了很久的庄园都没有发现他们。
不过刚刚两只女鬼的动作,却是让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的楚离一行人看得清清楚楚。
美智子与优子欢快地来到大厅,却是看见一个披着黄袍、背着由骨头制成的怪异图腾的健壮身影正立在楼梯口。黄袍里本该是头的地方,是黑暗里许多猩红的眼睛,如同来自深渊的凝视,正死死地盯着二女。
二女被吓了一跳,还是优子先问:“哈斯塔先生,您在干什么?”
哈斯塔却是抬起袖口,许多细小的章鱼触手从袖口黏黏腻腻地滑出,在他的眼睛前缠在一起,就像人的手一样,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两女面面相觑,没理解哈斯塔是什么意思。
哈斯塔开口了,雄浑缥缈的声音,就像来源于一个未知的领域:
“有客人跟着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