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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柔、狠辣、暗藏殺機。
辛鈐神情不改,萬事不入其眼的冷漠,嘴角卻勾了一分譏笑,道:「雲忌大將軍率領騎兵上千騎,竟連韁繩也敢忘?看來是這些天養病養廢了罷!」
「若是雲忌大將軍在管理軍營上力不從心,本王不介意多費些心神。」
「你敢?!本將軍是可汗出征時親封的大將軍,太子殿下怕是沒這個資格置喙。」
辛鈐只是輕笑,眼底藏刀,「雲將軍大可一試,看看本王到底有無資格。」
兩人對峙良久,終是雲忌敗下陣來,憤懣地橫掃地面積雪,雪漬濺開幾尺遠,卻沒敢濺到辛鈐身邊。
雲忌心裡憋著氣,轉身便要縱馬離去,卻被金戈叫住。
金戈恭恭敬敬地朝雲將軍行禮,挑不出絲毫錯處,「雲將軍縱馬橫行,驚擾了太子殿下和玉公子。這罪行可大可小,我們太子殿下心慈,便不治將軍罪,可這畜生……」
雲忌牽著韁繩的手緊了緊,隔空凝視著太子,半晌,撫了撫黑馬的鬃毛,單膝跪地,垂頭認罰脊樑卻挺得筆直,「畜生不懂事,太子罰我便可。只是……二皇子不日便能返回,太子可要掂量掂量。」
「雲將軍今日犯錯受罰,理應如此,二弟向來明事理,想來不會偏袒下屬。」辛鈐語氣一轉,「本王念在雲將軍有傷在身,便只罰軍鞭二十罷。」
二十鞭,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對於負傷的雲忌來說著實算不得輕。
雲忌冷哼,嘴角拉直著寫滿了不情願,但靠山不在境內,只得憋屈道:「臣領罰。」說罷,被太子的親信壓著去了遠處。
燕澤玉旁觀目睹了全程,雲忌驕傲的脊背被左右兩邊的士兵壓下去,耳邊陸續穿來鞭子破空掃過皮肉的獵獵風聲。
燕澤玉抿唇將那些笑意收斂,抬眸倏然撞上了辛鈐那雙黑到極點的眼睛。
「高興了?」
燕澤玉一時沒能理解,「啊?」皺著眉頭沒說話。
辛鈐心情頗好,攬過少年的細腰領著朝靶場射擊點走去,邊走邊慢悠悠地問:「問你呢,幫你罰了雲忌,開心嗎?」
冷汗瞬間就下來了,燕澤玉後背濕了一片,薄唇也難以自抑地輕微顫抖,連帶著聲音也抖得厲害,「我、我有什麼開心的啊。」
辛鈐聞言沒什麼別的反應,笑了下,並不再開口,只是朝站在遠處的驃騎將軍招手。
驃騎將軍捧著手上的弓,顫顫巍巍到了太子近處,膝蓋一軟直接雙膝跪下了,他方才取弓回來便見雲大將軍被罰軍鞭,辛鈐往日種種鐵血手段浮上腦海,他怕自己觸了太子霉頭,一直站在遠處觀望,期待著太子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可還是被叫了去。
「太、太子殿下,這……這是您命小的去尋的弓,全軍營最輕便小巧的。」他將弓箭舉過頭頂,呈上,深吸氣讓自己手臂穩定不抖。
辛鈐接過弓箭掂量,狀若無意地詢問:「我有這麼可怕?」
驃騎將軍感受到太子殿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輕飄飄略過,抖得更厲害,牙齒打顫逼迫自己回話:「太、太子殿下豐、丰神俊朗,怎會可、可怕。」
燕澤玉還未從那句『高興了』中回神,手裡就被塞了一張弓,光滑、冰冷,垂頭一看,是張長度僅有辛鈐弓箭三之二左右的小弓,做得不算精緻,沒有雕花刻紋。
跪在雪地里的驃騎將軍見兩人目光都落在手中弓箭上,復又撲倒在地,「這是小人能尋到的小巧弓箭里最新的了,軍營里都是八尺漢子的滿月弓,太子殿下高抬貴手!」
辛鈐但笑不語,眼底黑黝黝的看不出情緒,只是勾唇詢問身邊人,「你覺得如何?」
燕澤玉心不在焉,今日的辛鈐似乎格外可駭,或者說,前幾日自己所看到的不過是辛鈐性格中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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