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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細看了看,不由喃喃道:「倒是有幾分眼熟,就是想不起。」
還不等賈璉發問,他臉色就變了:「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們這一科的狀元!只因當日他剛剛高中,祖父就過身,他作為孫兒要守一年的孝期,所以就告了丁憂,如今想是孝期過了,還未及入朝做官——怨不得大舅兄都不認得。」
越說臉色越白:他剛還在想著放水呢,結果外頭居然是位狀元郎,別說放水了,只怕他全力以赴都不夠!於是盧長明這會子急的冷汗都下來了。
無獨有偶,冒汗的不止一個。大門外,辛泓承對頗為緊張的范雲義道:「這樣的冷天,我們兩個都穿著貂裘,你急的直冒汗。你放心,這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我們兩個還給你叫不開門?」
果然時辰到了後,范雲義輕鬆過了射箭一關,盧長明也被狀元郎反問的無話可說。
賈璉都急了:「這才第二個問題,不能開門啊,你,你快把他駁回去啊。」
盧長明快要虛脫似的:「舅兄饒了我吧,我但凡能駁回他,當日狀元不就該是我了嗎!可見聖人眼光不錯,他才學當真高過我十倍,舅兄,我真恨不得這就開門拜個師。」
賈璉:……
好在這時候,平兒親自走出二門到前頭來,在賈璉耳邊說了兩句話:「二爺只將這句話問了便是。」
於是賈璉便隔著門揚聲道:「范大人,您這迎親隊伍文武雙全,我們府上自然不如,只是我還要問一問大人的心意,才好開門呢。」
范雲義的言辭擲地有聲:「富貴固然與共,顛沛亦永相扶;生雖異日,死盼同期!」
榮國府大門正開。
平兒將話傳回去後,周眀薇略側首才將眼底的淚意忍下去,鳳姐兒早已經拉著她笑道:「既如此我們就放心了。」
因時辰到了,賈敏便為新娘蓋上蓋頭,由左右的喜婆攙扶著一路出了門,再由賈璉作為兄長背負上轎,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建安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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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安靜迅疾,轉眼便由冬轉夏,夏日復陰涼,幾場秋雨下來,就又到了秋日。
這日皇上帶了辛泓承去探望太上皇:「昨晚一場秋雨很冷了下來,偏生你皇爺爺昨晚老夫聊發少年狂,又是喝酒又是坐在外頭石凳上拭劍,於是今晨就發熱起來,我才宣了太醫問過,好在不要緊。」
於是兩人一下朝,就連忙去探望。
太上皇已經喝了藥睡了。
只是睡夢中猶自不安穩,一時語調激昂說著再去殺兩個回合,一時卻又語調傷感,喃喃自語道:「你生了兒子就拋了我獨個死了,我叫他做太子,他卻還要殺父弒君!你又怎麼有顏面來我跟前求情!」
太后坐在一旁,輕聲道:「太上皇大約夢到了元後孝惠太后。」
皇上有點尷尬:太上皇病中夢裡念著的,都是元後嫡子,偏生守在跟前的,只有繼室和庶子。
這份尷尬里,還有點跟太后的同病相憐,於是皇上語氣越發恭敬:「母后勞累了。」
「無妨,我叫了幾位年輕些的太妃太嬪們來輪流侍疾——倒是甄貴太妃那裡,我暫且瞞著她沒說,她自己就病的迷迷糊糊,若一時嚇著了倒不好。」
皇上默然:甄貴太妃病勢沉重,太醫院報了不過是熬著罷了,最好是撐一年,不好的話也就幾個月。
為著這件事,皇上中秋節復了瑞郡王親王的位份。
太上皇這次生病,也未必沒有近來為甄貴太妃傷感的緣故。
「皇上和太子先回去吧,太上皇醒了本宮就命人去請。」
正巧皇上剛離開,黛玉就親自送了防風寒的藥來給太后用。太后便起身來至稍間,一邊能聽著太上皇的動靜,一邊喝了一碗褐色的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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