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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靜漪神色平靜,分毫沒有慌亂,阮老爺和韓氏不由有些狐疑。二人低下了頭,重看了一遍信,韓氏更是直白地念了出來:「人面依稀舊,丑時更漏蕪。愛賞僧院楓,作詩難解愁。怪我思心切,念君長不歇。願為湖心石,常照己身清。」
念完後,韓氏似乎有些面紅,小聲道:「哎呀,這確實是有些過火了。未出閣的女兒家,怎麼能寫『怪我思心切』這樣的句子?」
韓氏一番火上澆油,阮老爺的也面色很是不好:「靜漪,你這詩胡拼亂湊,平仄不分,也好意思拿出來賣弄?而且,這不就是一首情詩?你還如何解釋?!」
靜漪笑道:「父親不如橫著看看?」
阮老爺愣了下,目光落到信紙上,一一掠過了每列詩句的第一個字。一旁的韓氏也有些狐疑地望著,喃喃地念道:「人…丑…嗯?人丑…愛作……怪?」
話音剛落,靜漪便憋不住笑了。
「這就是了,母親念得極對呢。」她的眼輕彎了起來,「這封信被人塗改了收信者,其實呢,原本是寫給清遠伯府的段小公子的。他這人怪有毛病的,總覺得我此生非他不嫁。我都說了,我對他無意,他還一副不信的模樣,整日拿鼻孔瞧我。我這才寫了這封信解恨,嫌他人丑,還愛作呢。也不知這封信被誰拆了,竟故意加上了小侯爺的名字!靜漪可真是冤枉啊。我哪裡敢罵小侯爺呢?」
聞言,阮老爺的手僵住了。
他的目光反覆在信的句首掃來掃去,那句「人丑愛作怪」就在他眼裡連綴了起來,越放越大、越放越大、越放越大……
終於,阮老爺掛不住面子了,把信紙收了起來。
一旁的韓氏臉色微懵,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攥著帕子,緊張地說:「老爺,這,這應當是情書吧……靜漪給人家寫了情書……」
「什麼情書?你會往情書里寫人家醜?」阮老爺把她的話給駁了回去,一副嫌棄的樣子,「這就是封罵人的信,你連這都看不出來!」
這麼大一句「人丑愛作」放在這裡,他都看見了,那拆開信紙的人也一定能看見。不論是段准,還是段齊彥,想必都不會笨到無視這句話,誤以為這是情書。他們定會清楚地明白:這封信,就是來罵他們不要臉的。而這樣的意思,尤其體現在最後兩句中:願為湖心石,常照己身清。這話,可不就是說要拿到信的人對著鏡子好好照照,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嗎?
一時間,阮老爺竟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但他礙著自己的地位,拉不下臉皮來說一句「我錯怪了」,只能繼續板著臉,道:「靜漪,就算你本意是想罵那伯府小公子,可你這信,也寫的太叫人誤會了!」
剛說完,阮老爺又覺得自己的話立不住腳,又追了一句:「而且,你不喜那伯府小公子,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怎麼還寫信特地去罵人家?這等沒有禮數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來?!要是此信當真送到了清遠伯府上,咱們可就將人家得罪了個透徹!」
阮老爺越說越覺得惱火。
此時,靜漪稍稍低了頭,很乖順地說了句:「這確實是女兒的不周到。」
她的乖順,讓阮老爺稍微的氣勁兒稍微下去了一些。
靜漪目光一轉,淡淡道:「不過…女兒也知道這樣的信,是實在是失禮的,因此,女兒也不可能當真將信送出去,至多是寫著解恨罷了。寫完了,便壓在抽屜里,再也不看。」
聞言,阮老爺依舊惱火:「就算如此,也太不妥當了!行多必失,更何況是寫信這樣容易落下口舌的事?也不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教你的!」
阮老爺話音一落,靜漪便微微嘆了口氣,道:「是女兒錯了。」她的面色籠著淡淡的哀傷,有一層極淡的霜色。
阮老爺看著她的臉,忽而想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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