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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馳宇：「你怎麼知道人家是不是在裝，張口就來誰不會，我都敢說自己只談過一次呢，當然我不會真這麼說。不是我說啊石頭，還好你不談戀愛，不然我懷疑你哪天被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呢。」
盛璞的心裡無端閃過那一句「小離」，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現在回想楊明曦的語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哪有朋友這麼帶著占有欲說話的。
還沒等他回復應馳宇，微信又顯示了一條新消息。
「新年快樂。」來自裴遠。
盛璞怔了一下。他本來以為，自從上次三個人不怎麼愉快的見面結束後，他跟這位神秘的前老闆就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他出於禮貌，回了一句「新年快樂」。
裴遠瞬間秒回：「看來沒拉黑我[捂嘴笑]」
不知道為什麼，裴遠發過來的這行字，再配上這個和善的「中老年表情」，竟然會讓盛璞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他決定不回復，正猶豫要不要直接刪除好友，裴遠緊接著發了一條：
「這是不是證明，我們完全可以繼續十二月份的話題？」
十二月份？盛璞完全不知道他和裴遠的那次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對話框頂端還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我猜我手裡還有很多你想知道的東西，關於江離。」
「你可以不用著急現在就給我答覆，如果改變主意了，隨時聯繫我。」
盛璞的手停了一下。他對這個人抱著一種本能的警覺，最後還是退出了對話框，什麼都沒做。
他直覺裴遠在演一場精心策劃的戲，但是以他目前了解的有限信息，根本毫無頭緒。盛璞苦惱地揉了揉頭髮，心裡再次迫切希望能夠馬上回想起所有事情。
接下來幾天的新年假期都很平淡，江離很少露面，出門的次數也變多了，有時候一天甚至都見不到他一次。好在那幾個傢伙也都陸續收假回來，基地變得熱鬧了很多。
最早回來的就是林若帆這個怨種經理，她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忙裡偷閒和盛璞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抱怨自己大年初一居然還在加班的離譜事跡，然後話鋒一轉神秘問道：「你和江離過年有什麼活動嗎？」
「能有什麼活動啊，他這幾天人在哪都不知道。」盛璞仰脖喝可樂，林若帆從他的語氣里讀出了一絲埋怨，於是她的嘴角開始上揚，循循善誘：「好奇的話問問他唄，他應該會告訴你的。」
盛璞把喝完的易拉罐捏扁，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林船，你和江離很早就認識對嗎？」
林若帆不明所以地點點頭，盛璞問她：「那你認識楊明曦嗎？」
他看見林若帆的表情突然變得不自然起來：「認識啊，不過你是怎麼知道他的？難道他來找你了？」
「前幾天聽到他給江離打電話，」盛璞說，「聽起來關係不錯的樣子。」
「單方面的關係不錯吧。」林若帆「切」了一聲，然後覺得自己有點刻薄，立刻收起自己的表情：「他家裡人和江離爹的關係很好，所以很早就認識，不過江離對他挺冷淡的，不是一路人。」
盛璞點點頭，好奇問：「為什麼你覺得他會來找我啊。」
林若帆斟酌了一下：「他這個人——有點瘋，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他一定活得很幸福吧。」盛璞隨口一說，低頭繼續吃飯，心裡也大概有了推斷。
林若帆沒想到盛璞會從這個角度評價，怔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其實這些問題，你也可以直接問江離的。」
「他不會和我說的。」盛璞輕嗤一聲，感覺心裡越發煩躁，但似乎又沒有立場煩躁。
他回去以後，癱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打開了微信，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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