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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廖玲的話，顧希安的記憶開始回放，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
見她出神，廖玲直覺有戲，一顆心定了大半。
&ldo;有可能就發展看看，徐老師介紹的人總不會錯。我聽說人上次為了見你，特意從陽城趕到a市，這份心意難得。&rdo;
顧希安&ldo;啊&rdo;了一聲，話語裡驚訝的成分更多。
特意趕過去？然後見面點個頭就開始藉口打電話，全程下來聊不過三句話。
這份心意，與其說難得，古怪才是真的。
&ldo;他叫什麼來著，我記得姓徐，是麼。&rdo;
&ldo;呃……&rdo;完蛋，她也忘了，&ldo;媽媽，我想這兩天去拜訪徐老師。&rdo;
三言兩語轉了個話題。
&ldo;是該去拜訪的，&rdo;廖玲不疑有他，點頭應道：&ldo;她對你可不比旁人，當年若不是她，差點連大學都沒法念。&rdo;
話及當初，氣氛又陷入沉默，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不自然。
那場變故，像是霜降過後的一場冰雹雨，將原就七零八落的小家打散摧毀，輕而易舉。 32033594o2
&ldo;光顧著說話，菜都涼了。&rdo;
廖玲打著圓場，幾杯下肚，笑容里染上醉意。
老白乾的後勁上來，廖玲已經顧不得吃，只是捧著酒杯痴痴地笑，偶爾皺眉，似乎是難受，要哭不哭的模樣。
顧希安沒見過她這幅樣子，轉頭看向廖栩，小聲問：&ldo;媽媽平時也這樣嗎。&rdo;
廖栩也跟著搖頭：&ldo;從來沒有過。&rdo;
這話有歧義，他半個學期都在學校住著，根本顧不上家裡。
最後，姐弟倆把廖玲攙扶回房間。
一躺到床上，醉得雲裡霧裡的人立時轉醒過來，她拉著顧希安的手，喋喋不休地說些什麼。
字眼模糊，依稀只能聽懂個大概。
&ldo;媽媽…也沒有辦法……別怪媽媽，嗝…那時候，真的很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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