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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門，最後撐著自己直起身子，打了個嗝兒的顧嵐，忍不住勸她：&ldo;你要是覺得吃不下，可以少點一點。&rdo;
&ldo;不行，&rdo;顧嵐一口拒絕，她說得非常認真，&ldo;成年人不做選擇，我想要的，我全都要！&rdo;
&ldo;那下次你買單。&rdo;
秦修然淡淡開口，顧嵐立刻嚴肅起來，轉頭看他：&ldo;那你得少吃點。&rdo;
秦修然嘲諷一笑，提步往前，顧嵐跟著他一起上車，繫上安全帶，打著嗝兒詢問：&ldo;咱們去哪兒？&rdo;
&ldo;看展。&rdo;秦修然回復，&ldo;給你陶冶一下情操，如果咱們結婚，以後你需要和各種人打交道，最好還是高雅一些。&rdo;
&ldo;哦。&rdo;
顧嵐有些忐忑。
&ldo;今天是一位現代行為藝術家的展，這位據說是國外有名的大師，環保主題，我讓陶然搶的位置。&rdo;
秦修然解釋，顧嵐點頭：&ldo;嗯，行為藝術。&rdo;
一聽就是她看不懂的東西。
但是她不能露怯，她故作鎮定，開始和秦修然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兩人聊的內容都很簡單，昨天晚上她打遊戲的戰績如何，他生活習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就到了展區。
秦修然掃了電子門票，帶著顧嵐走進展區，展區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地垃圾袋，還有一個全身被墨水塗黑的男人，扭曲著躺在地上。
他的姿勢非常詭異，表情異常痛苦，會場裡的人都站在高處往下凝望，大家神色嚴肅，不停遊走，找著角度看下面的人。
顧嵐和秦修然站在最高處，顧嵐盯著那個男人看了許久，就聽秦修然平淡開口：&ldo;你覺得怎麼樣？&rdo;
顧嵐沉默，過了片刻後，她輕輕鼓掌，一臉崇拜：&ldo;牛逼！&rdo;
秦修然漠然轉頭看她，顧嵐滿臉認真：&ldo;大師就是不一樣！能保持同一個姿勢這麼長時間，柔韌度這麼好，牛逼得不得了！&rdo;
秦修然沉默不言，顧嵐好奇：&ldo;你覺得怎麼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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