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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炮又好听又无情。
“废话少说，跟我走。”
时湛：“……？”你果然是在绑架吧？
时湛开始怀疑这个副官真正的职业，有没有可能是土匪或者卧底。
这么想着，脚下还是老实地跟着副官走。
开玩笑，首席喊他，那跟古代的皇帝下旨有什么区别？
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他不用跪着接旨。
刚走到主教楼下，时湛若有所感的抬头看上去。
大学走廊很少有像高中那样，走廊外侧就是天空的。
从主教楼正面抬头看过去，只能看到许多倒映着蓝天白云的窗。
视野好的话，还能看到站在窗户前的人。
郁司正是站在五楼的一间会议室中，倚在窗户上朝楼下观望。
他的视线犹如实质，以至于时湛都忽略不了，仰颈回馈以视线。
春日暖阳，光线刺眼。
时湛看了一眼，只觉郁司的一头银发都漾着细碎的光点。
好像有在笑，他没看清，脚步就已经踏上了主教楼的阶梯。
一步一阶，光可鉴人的瓷砖，倒映着他和副官的身影。
时湛走在明肆的身后，不自觉的盯着人的背影看。
明肆的头发很短，是很干脆利落的飞机寸，头顶的头发长一些，乌黑明亮，鬓角铲青，只有短短的发茬。
后脑勺的头发也短。
他身材健硕，体格高大。
穿一套西装，也看不出来多斯文，犹如西装暴徒。
时湛跟着他进了电梯，巧的是，这电梯也有窄长的镜面。
时湛将副官从上打量到下，视线变换间，似有银光闪过，时湛没注意，许是灯光跟镜子之间的正常反光。
他虽然不怎么关注新闻，但至少还是知道几个政要的名字的。
首席身边的副官，也算一个。
“副官先生，你也姓明，跟明家有什么关系吗？”
明家主家，只有明烨和明月一对兄妹，没听说过有明肆这个人。
也或许是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凑巧。
明肆没回头，从窄长的镜面中扫了一眼时湛，“没有关系。”
时湛也没指望自己随口就能打探出什么信息。
礼貌微笑，“那还挺巧的，首席和副官正好是一个姓氏，这也是缘分。”
明肆右手手指摩挲着西装裤的中线，直直看着电梯门，“嗯。”
时湛跟这样沉默的人没什么话讲，也放下了想套点话的心思。
嘴巴闲下来了，眼睛就想要到处瞟。
明肆虽然穿了西装，但并没有打领结，衬衣解开了两颗。
领口松弛，没能完全挡住脖颈。
瞟来瞟去就发现，副官衬衣的后领下，有一枚晶莹的冰蓝雪花若隐若现，硬币大小，菱花分明。
是刺青。
挺漂亮的，就是跟明肆这么一个棱角分明的硬汉形象不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