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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正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脸上。
雪色的睫毛止不住的颤动，想闭上眼隔绝雨滴，却又害怕下一秒看不清不明方向的攻击。
浅色的衣服上，留着一枚枚脏污的脚印。
看向时湛这个外来者的眼神，充满了破碎感和无力感。
时湛不合时宜地思维溜号了。
血红色透澈的眼睛，真漂亮。
怎么会有人连睫毛都是白色的？这是那个漫画里走出来的角色吗？
……
巷子里的人一看到他，微妙地停住了手脚的动作。
时湛并不认识这个被欺凌的人，但不妨碍别人给他科普。
“这不是今年新入学的那个废物omega吗？”
“听说他虽然是个omega，但是腺体残疾，没有信息素。
跟他这个漂亮的外表比起来，身上的味道寡淡得令人发指。”
“而且，银白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吉利！”
“对对对，我也认识他，他刚入校那会儿挺轰动的。”
“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郁……郁司？”
“什么郁司啊，看这情况，欲死还差不多。”
……
雨水混杂着酒气，有些沉闷难闻。
对面的人面面相觑，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个，你是时学长吧，你们有什么事吗？”
“还是说，你们想加入我们？”
时湛摩挲了一下空着的手，又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听到他们说的话，沉默地转过了头。
看着冰冷漆黑的墙面，一言不发。
豆大的雨滴不留情地下坠，下坠。
“啪嗒、啪嗒。”
好像是脚步声。
那群人不由自主地后退，脚底板离开了郁司的头发，踩进了空无一物，惟有灰尘的雨水中。
雨好像停了。
郁司怔愣着看向沉冷的夜空，没看到乌云。
看到了黑色的伞面。
金色发丝的人站在他的脚边，微弯着身子，将伞递到他头顶。
好似是怕踩到他的头发，以至于自己肩以下的地方都开始被雨水浸润。
时湛多管闲事的时候，甚至不用动手。
只用巷子里所有人都听得见的悠扬声线说道：
“郁司，不是说好等我一起回的吗？”
跟在郁司身后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没听说过时少也认识这个可怜虫啊？
刚刚欺负郁司的人目瞪口呆，惊慌失措。
“……时少，你跟他是朋友吗？”
时湛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你说呢？”
欺负时家大少爷的朋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搞不好就是一个天凉了，让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氏破产吧……
那几个人不用他明说什么，立马想将郁司扶起来，道歉。
“误会，都是误会，哥几个喝多了，玩笑开大了。”
“……对不起啊郁司，我们会赔偿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计较了成不？”
“……”
道歉还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儿。
郁司小幅度躲开了他们的触碰。
时湛眯了一下眼睛，“你们让开，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欺负omega，等着被传唤吧。”
说着，伸出空着的手。
“能起来吗？”
怎么不能呢？
郁司狠狠闭了闭眼睛，将眼里盈着的，不知道是雨还是泪的液体赶出眼眶。
再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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