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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堵住了謝湛所有的話。
心裡突突地疼，可又堵得他喘不過氣。
「當日只是不了解。」謝湛說得很心虛。
辛慕苑嗤笑：「當日不了解，今日便了解了嗎？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懊悔措施了辛爺，和我辛慕苑沒有半點關係。」
「不是這樣的！」謝湛急的差點站起來。
辛慕苑已經不想再提這件事了，她不停地為蕭長亭夾菜，直到蕭長亭的碗裡滿了，再也堆不起來了，這才將筷子放下：「麗影生香是供人樂兒的地方，我不想因為一些事情鬧得你們不開心。我還有事，你們繼續，這頓飯我請了。」
「不是，慕苑，我不是……」謝湛還想要解釋，但是辛慕苑已經帶著慕一離開了。他失魂落魄地看著辛慕苑的背影，呢喃，「我不是因為辛爺，我是因為你啊……」
他看向蕭長亭，帶著點委屈，道：「您不是說慕苑不是辛爺嗎？」
蕭長亭心虛地將視線別開：「你方才一口一個辛爺不是叫的還挺起勁兒？」
「我那不是跟著您叫的嗎……」謝湛的聲音越說越小。
曾經，他想要接近的只是辛爺，他因為知道了辛爺是誰而欣喜若狂，至於辛爺是不是辛慕苑，其實都沒有所謂。可是現在，他只慶幸因為辛爺讓他遇到了辛慕苑，並不在乎辛慕苑究竟是不是辛爺。
「你去追嗎？」蕭長亭默默地吃著自己碗裡的菜。
謝湛盯著，忽然將自己的碗和蕭長亭的碗換了換，道：「不去。」
突然被換了碗的蕭長亭：「……」果然幼稚。
「辛爺是要臉的人，再加上你們兩個本來就因為身份的事情鬧了隔閡，你若再不主動些，恐怕就要錯過了。」
謝湛的手一頓，瓮聲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
謝湛放下筷子，撐著腦袋看向窗外。
天字號包廂的位置很好，從他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辛慕苑款款走出飯店的背影。
「其實我從昨日起就在想，我追求辛慕苑的事情是否應該任其發生。」
「我不明白。」
「因為我發現，我越是喜歡慕苑，她的日子便越是艱難。我本以為我有能力護她周全，可實際上， 我讓她受盡委屈。」
蕭長亭失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
謝湛撇嘴：「你不懂。我想讓她萬無一失，我想讓她一絲一毫的委屈都不要受，我想把她捧到心尖兒上，安然無恙、純淨無暇。」
蕭長亭道：「可被保護很好的心是被供來食用的。」
謝湛偷偷瞪他。
蕭長亭露出溫厚的笑，道：「辛爺是獵鷹，不是嬌花，你何必如此顧慮？再者，你的身份本就特殊，你倆地位又是懸殊，想要不受任何磨難就在一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謝湛還在猶豫。
不擅長生氣的蕭長亭心裡窩了團火出來，他臉上依舊含著笑意，只是周身氣場冰冷了些，道：「湛弟，感情不是遊戲。不管開始還是結束都應該鄭重。」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了，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道：「你和我不同。我身處高位，自己的婚姻無力做主，可你不同。你的父親只娶了護國公夫人一個，身為兒子的你也可以將真情用在一人的身上。我無力選擇，但你可以，你可以鄭重選擇陪你終生的人訂下餘生。如何選擇，你自己決定。不管是放下辛爺也好，繼續追求辛爺也好，我作為你的好兄弟都會支持你，但……」
「湛弟，我只希望你能鄭重，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你若決定和她在一起，就不顧一切的去追求，去撕破一切阻礙迎接她。如若打算放棄，便放棄得徹底，莫要……再像今日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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