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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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擇/

如果皇帝真和太子不睦,那她又該忠於哪邊才合道義?

顧長淮眉眼彎彎,把她神情變化都盡收眼底,隨著一嘆:「說來殿下也是可憐。皇后禮佛,誕下一兒一女後幾乎連後宮諸事都不過問。公主雖然伶俐,卻始終年幼,太子殿下除了完成自己的學業,還得應付陛下的質疑,回應朝臣的期待,同時又不能忽視了公主的瑣事——你我雖為從一品,朝堂上卻不能多言,隨著殿下於夾縫求生,左右為難,但願留得性命,已是萬幸。」

許一盞動了動唇,不及發言,顧長淮已經意有所指地打斷她道:「許兄,那盛宴何月明盡皆入了兵部,官階雖小,卻有實權,來日前途無量。你是陛下器重的賢才,若你不願做這太子太傅,大可尋個由頭請辭,想必陛下也不捨得虧待你的。」

「」許一盞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直言,「那顧兄你,是顧家,還是東宮呢?」

顧長淮也不見外,依然笑如春風,心平氣和地道:「只要東宮還是當今太子的東宮,顧長淮便只是東宮的顧長淮。」

他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倒襯得許一盞格外氣短心虛。

許一盞只是不喜和心思深沉的人打交道,但不意味著她就是個傻子,顧長淮一番言語,可憐巴巴委曲求全的太子形象已經躍然眼前——她如果再不表態,豈不是直接表忠了他人,跟太子槓了個徹徹底底?

她一無師長、二無姻親,在華都除卻那縹緲虛無的聖恩就別無所靠,簡直是朝中最好拿捏的對象沒有之一。即使她真不打算搭理太子,也不能當著太子太師的面表達出來。

更何況許一盞一直不曾言明,她無親無故,獨自來到華都,惴惴不安地扮演著「許輕舟」的角色,從第一眼見到褚晚齡起,少年膚光勝雪,燁然非常,程公公說那是她身為太子太傅將要侍奉的主,她就再沒有過二心。

之後會武宴的喧譁徹夜不休,她對那推杯換盞中依然帶笑的嬌嬌太子只覺稀罕不已,再一聽這前有狼後有虎的難堪處境,更覺得太子可憐,心都為他發顫。

她的忠誠或許真的有些廉價,以至於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直言。當時滿堂酒臭中,唯獨褚晚齡坐在她身邊,言笑晏晏,清冽的茶香縈在她的鼻端,好似濁世中唯一的清明,遺世獨立,經久不散。

顧長淮言盡於此,起身告辭。許一盞沒有多送。

臨走時,他假意撂杯,側眼打量許一盞的神色,而後者仰脖飲盡一盞茶,低眉垂眼,震顫的睫羽擋住了一雙眸,顧長淮便知道,這位新晉的太子太傅受了點撥,已開始盤算了。

上一個太子太傅便是如此,一面聲稱自己忠於太子,一面竭力挑撥太子和皇帝的關係,一面暗暗同左相聯繫,泄露了東宮不少秘事。褚晚齡忍了一年余才對他動手,在顧長淮看來,雖顯急切,但也算是仁至義盡。

——卻不知道這位狀似獨善其身的新太傅,又能在這暗潮洶湧的名利場上安穩多久?

輕環尚在養傷,輕珏替了她的工作,領著一干侍人上前收拾桌案,餘光瞟見許一盞攥著瓷杯的手,指節泛白,而那薄瓷杯的表面已經裂開一絲紋路。

輕珏看了片刻,俯首道:「公子,顧大人已回府了。」

「嗯。」許一盞鬆開手,輕珏這才得以收拾瓷杯,許一盞側頭看她,問,「太子在朝中威望,一直很弱勢嗎?」

輕珏一愣,垂首應答:「朝堂之事,奴婢不知。」

許一盞不想為難她,只點點頭,不再說話。

——許一盞當然不想短命。

她和顧長淮不同——假如顧長淮是一心一意追隨褚晚齡的話,他總是有退路的。即便皇帝和太子徹底反目,甚至廢了儲君,遣散東宮,顧長淮也還倚靠著偌大的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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