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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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許一盞捏了一把他的臉,認真道,「無論是秋獵,還是變法——任何事,臣都會為您去做。」

她屈膝半跪,腰間的劍鞘觸地,清脆的一聲響,便如霸王卸甲,她甘之如飴。

☆、/方沅/

許一盞從未把自己的命運和她腳下這片國土的興衰相捆綁。

也因此,她不太能懂方沅那份壯懷,但許輕舟曾說文人習文如武者學劍,皆非朝夕可成的本事。而武者的武功高低,打一架便能一目了然,文人的才華幾何,卻還得賭一下上位者的心思——方沅無疑成了那個沒能賭中的棄子。

許一盞想,美人落難,還挺可憐。

-

方沅無召不得入宮,三人便去方沅府上見他——說是府邸,許一盞以為他堂堂一個探花,少說也能和她家前狀元府現太子太傅府差不了太多,誰想車輿離宮,足足行了近一個時辰,還差得遠。

許一盞等不下去,半路踹開車夫親自上陣打馬,一路顛得顧長淮哀哀直叫,又行了半個時辰,周遭人煙稀少,越發冷清,許一盞總算遠遠地望見一點黑不溜秋的小影。

顧長淮撩開車簾,雙眸明亮:「快到了。」

等走近了,許一盞率先落地,一邊打量四周,一邊騰出手接太子下車。

方沅這個賦閒著實悽慘,在家待業,還得留守華都。可憐這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沒有皇糧供著,連居室也只能選在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郊外。許一盞瞟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茅草屋,和當初的長生齋丑得不相上下,可長生齋好歹搭了個像模像樣的雨棚,連許一碗都有它專享的狗窩——方沅的貴府,秋風蕭瑟,一卷就是一片光禿禿的草,怎一個慘字了得。

門前可憐巴巴地掛著一幅歪斜的墨寶,上書「陋室」。

許一盞:「倒還有些自知之明。」

褚晚齡對她無奈地笑笑,顧長淮沒人接手,獨自不敢下車,只能趴在車廂里頂著帘子讚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怎是陋室,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這是大皖的福運啊!1」

他誇得過於真情實感,許一盞這會兒不能不懷疑方沅是顧長淮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忽地,一陣西風拂過,陋室門前虛掩著的茅草隨之一歪,露出陋室中昏暗無光的陳設——和伏在一張桌上,還不忘握著一支毛筆的方沅。

許一盞和褚晚齡對望一眼,顧長淮更是熱淚盈眶,眼見著就要從車上飛身跳下來:「太傅、太傅你接我一下唄?」

許一盞笑意盈盈:「摔殘了一定給你送終。」說罷,她從地上撿起一塊枯木,先行揮開擋風的枯草,徹底露出裡邊的內景,「臣先進去看看。」

褚晚齡微蹙了眉,隱有幾分不贊成,但許一盞先斬後奏,話沒說完就已踩了進去,瑟瑟的秋風隨她一道侵入可憐的陋室。方沅的衣著破舊又單薄,茅草屋本就不怎麼擋風,這會兒更多的寒氣進來,他的眉頭也不易見地一皺,環抱著自己的胳膊也更緊了些。

許一盞看在眼裡,又見他瘦骨嶙峋,臉上燒紅,顯然是生了病。

許一盞伸出手,稍稍試了一下他額頭上的溫度,燙得驚人。

「太傅,您這是作何?」

褚晚齡千辛萬苦地攙著他哆哆嗦嗦的顧太師下了車,兩人這才跟進去,恰見到許一盞解開肩上搭著的風氅,正往方沅身上披。

病中的方沅渾然不覺,無意識地咂咂嘴,許一盞借著風氅把他囫圇一卷,整個橫抱在懷。褚晚齡看得心驚肉跳,許一盞卻已扛著方沅步出那間茅草屋,塞進車廂,還不忘回頭問:「顧太師,你熱不熱?風氅穿著多不方便啊。」

顧長淮:「???」

方沅的陋室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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