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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嗓音讓許棠棠瞬間愣住。而後她才回過神來，笑吟吟地說道：「我下次會注意的。」
「不過謝斯年，你今天來得挺早的。」
她的表情靈動活潑，像是晨間棲靠在樹枝上的絲雀。
謝斯年抬眸看她，正好撞上了女孩的笑容，在晨光下竟然有些耀眼。他下意識愣了愣，隨後臉色恢復成一貫的淡漠。
「我正想著你呢，沒想到就遇上了。」許棠棠的眼睛亮閃閃的，像是透著光芒的寶石。「之前我不是弄髒了你的衣服嗎？我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賠給你。喏，也算是信守諾言了。」
許棠棠說著，一邊把手裡的購物袋遞了過去。
然而她遞過去的東西一直停留在半空中，根本沒有人來接。
女孩期待的眼神慢慢變得疑惑起來。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許棠棠的小心臟開始緊張得直跳，總覺得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她不想面對的事情。
謝斯年垂眸看著那個購物袋，濃密的睫毛像是棲息在那裡的蝴蝶。
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天許棠棠和張祁言在飯館吃飯的場景。
當張祁言說話的時候，她也是笑得這麼開心，神采飛揚，比他見過的日出還要閃耀。
想到這裡，謝斯年抿了抿唇，清冷的眸子裡像是浮著一層冰。
他開口說道：「不需要。」
許棠棠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什麼？」
「你把衣服拿回去。」他聲音淡漠，像是雪水從樹梢低落，雖然動聽卻終究帶了幾分冷意，「我不需要你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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