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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如何判斷?&rdo;
&ldo;我熟悉你的字跡和你的畫風。&rdo;
陸斐愣了一下，從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ldo;所以，逗夠了嗎?&rdo;阿媛將畫放在他的案桌上，上前幾步追問，&ldo;可以回答我，這上面的人是誰了嗎?&rdo;
陸斐往後靠在椅背上，臉色似乎有些欣慰?
&ldo;你長大了，看得更細想得更清楚了。&rdo;他長長地嘆了一聲。當然，更重要的是以後再也不好騙了。
&ldo;陸斐，求求你……&rdo;她繞過案桌，蹲在椅子旁邊扒著扶手，幾乎落淚，&ldo;你告訴我，這是誰?她和我長得這般像，是和我有關係的人，對嗎?&rdo;
他側身，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嘲笑她：&ldo;看你這點兒出息，剛才我算是白誇了。&rdo;
阿媛一眨眼，眼淚落在他的指腹上，熱熱的。
&ldo;聽我說，別哭也別激動，做得到嗎?&rdo;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神專注的看著她，手指摩擦著她的臉蛋兒。
她使勁兒地點頭，唯恐他會再一次反悔。
&ldo;畫中人是聖上的妃子，宮裡的惠妃娘娘……&rdo;他低頭，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ldo;也是你的母親，竇氏英華。&rdo;
第39章 災星
&ldo;我母親?&rdo;阿媛抓住他的手, 眼睛裡的光忽閃不定, 像是一個從深山裡走出來的小鹿, 眼神中罩著一層迷霧。
&ldo;是, 我派人查訪了許久，包括你之前待的吳家。&rdo;陸斐問, &ldo;你可還記得那個陳嬤嬤?&rdo;
&ldo;記得, 她是吳夫人的心腹，揚州一別，不知道她被賣到哪裡去了。&rdo;阿媛點頭。
陸斐說：&ldo;她親口證實了此事。當年是她配合著竇夫人將你送到了吳府, 並且將吳夫人的兒子則送往了王府。&rdo;
阿媛的呼吸一下子亂了, 她抓著陸斐的手緊了又緊，幾乎撓出血痕。
&ldo;我娘是竇英華, 那我爹不就是……&rdo;她抬頭看向陸斐, &ldo;宮裡的大皇子不就是……吳夫人的兒子?&rdo;怪不得，怪不得, 這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吳夫人對她的算計，她在關鍵的時候選擇給了吳芳菲一條生路而不是她，這些困擾她多年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解釋。
&ldo;事關重大,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們都不敢妄下定論。&rdo;陸斐道。
如果僅僅是阿媛認父不難，但其中涉及了皇室秘辛, 甚至是儲君的廢立。而這當中一旦出了絲毫差錯, 阿媛這顆小腦袋便要身首異處了。
阿媛站起身來, 她揉了揉眼睛, 轉身撿起地上的畫卷。
&ldo;別看了，不過是一個拋棄了你的女人。&rdo;陸斐隨之起身，從身後抱住了她。
&ldo;我再看看。&rdo;她握緊了畫卷，紅了鼻頭，認真地盯著畫上的女人。
她們長得可真像啊，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阿媛甚至以為這是陸斐畫的她。可再仔細看看，雖然她們的五官相似，可神態卻相差甚遠。畫中的女人下巴微抬，滿臉的張揚自信，像是站在了山的最高處，睥睨天下。這樣的神態，阿媛絕不會有，她是卑微的、弱小的，即使偶爾還保留著一絲骨子裡的桀驁不遜，卻也差不多要被命運磨平了。
看著看著，阿媛的眼淚便落下來砸在了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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