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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 局促，语速紧张，昏黄的灯光下甚至还能看到他微红的脸。毫无商业谈判的自信和从容。
尤其是说到私人号码的时候, 眼神尤其暧昧。
顾烨当然看的出来眼前男人的意图。
但今天来的都是参加乔振婚礼的宾客, 多多少少跟乔家会有生意上和亲戚上的联系。
看在乔家人的面子上, 顾烨也不会让他太过难堪。
他接名片, 依旧淡淡：“谢谢, 我会考虑的。”
再之后就没有了后话。
看是客气礼貌，却是拒人千里的疏离。
那人站在一旁更加窘迫了。他鼓起勇气一般，轻声的问：“如果方便的话，我能要一个顾总的电话吗？”
“好。”
顾烨从口袋里拿出笔，在收到的名片上写出一串号码, 又递还给了他：
“这是我助理的电话，你要谈什么合作可以跟他说，他会给你安排相应部门的负责人。”
男人刚刚露出惊喜之色，在听到顾烨的话后渐渐的就黯淡了下去。
别说要电话了，连名片都又还了回来，顾烨甚至都没有看他名片上的名字。
男人失笑了一声：“谢谢顾总……打扰您和乔少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道狼狈又失落的背影。
看了一场搭讪失败的好戏，乔洋心情甚好。
他搅拌着杯中的酒，笑着调侃顾烨：“顾总的联系方法这么难要的吗？”
顾烨：“也分人吧。”
乔洋：“那遇到什么样的人，你会给出私人号码？”
顾烨：“你。”
乔洋啧了一声：“咱们是朋友，能一样么？！”
又问：“还真有男人搭讪你呢？你这么直男的长相，他们从哪里看出基情的？”
顾烨：“那是你看走眼了，我还真不是直的。”
正在喝酒的乔洋差点呛着，他微微惊愕的看着顾烨：“真，真的啊？”
顾烨微微偏着脑袋，淡淡的笑：“觉得奇怪么？”
乔洋立刻摇头：“没没没，绝对没有。这事我也遇到过几次。”
顾烨心中升起了紧张，他问：“你是……怎么想他们呢？”
乔洋：“还能怎么想，当然是拒绝了。不过后来我跟他们有些成了经常喝酒的朋友。”
那是以前在酒吧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事。
顾烨问：“他们的表白会让你讨厌么？”
乔洋：“讨厌倒不会。就是觉得被缠的麻烦。”
顾烨松了一口气一般，低低的说：“……那就好。”
乔洋听不出顾烨的意思，拿着酒杯又要调着喝酒，被顾烨制止了。
“别喝了。明天你还得忙招待客人，早点回房休息吧。”
乔洋只好放下酒杯，“好吧，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了。”
他微微抱怨：“想去泡会儿温泉再睡，还得去室外的温泉池跟别人一起泡。”
一句让顾烨立刻皱起了眉头，心中警铃大作。
他急忙问：“你房间没带温泉？”
乔洋双手一摊：“本着宾客至上的原则，酒店最好的房间都提供给了顾总您这样的贵宾。”
顾烨：“你别去室外跟别人泡。来……来我这泡吧。”
俩人已经离开了凉亭，走在微暗的路上乔洋看不到顾烨眼中的小心翼翼和隐隐期待。
他惊喜的笑道：“对啊！你房间里有独立温泉。那你等我先去回房拿换的衣服，咱俩一起泡。”
一句话，让顾烨的心狂跳了起来。
但是除了期待和紧张，却还参杂着别的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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