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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以下的整个身体都失去知觉，所以杜世锋再醒来时才没发觉自己正被泡着。
比起谭妍妍的处境，他此刻似乎要更惨。
“......那个，程女士，我得付多少？”
杜世锋开口询问。
“嗯？”
这次轮到程梦馨疑惑了。
“......这次的治疗成本应该不低吧。”
杜世锋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那种溶液正在缓缓恢复他四肢的残缺。
普通医疗手段当然不可能恢复这种伤势，毕竟他的右臂和右腿大部分都已经化为残破的血肉。
但如果是超凡手段的话，就不一定了。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您愿意救我，我很感激，肯定不会白收这些好处的。”
他很真诚地开口。
“......”
程梦馨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杜世锋，似乎在想这家伙的精神是不是也出了问题。
观察了许久，确定杜世锋的精神没出问题，只是单纯的一根筋后，程梦馨轻笑出声：
“如果我不去救你，你肯定是要当场死在那里，谭妍妍绝对也会死。”
“你们夫妻二人的命都是我救的，你觉得，你能用什么还？”
“......”
杜世锋无言以对。
从结果上来说，确实是对方救了他们夫妻二人。
虽然对方可能只是在保护自己资产的同时随手为之，但杜世锋无法否认，程梦馨是他的救命恩人。
对方甚至连超凡手段都用上了，他这一普通上班族，如果要还钱的话，他就算再打几百年的工也不一定还的上。
但是不还钱的话，他又能还什么呢？
“价格的事之后再谈，你先安心养伤。”
程梦馨起身朝屋外走去，
“你现在这副模样，可帮不了我做任何事。”
“......恩。”
杜世锋轻轻点头。
......
病房外是一条宽敞明亮的走廊。
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基地，而是一间正规的三甲医院。
用超凡能力治疗病痛，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事。
当现代科技所拥有的医疗技术无法治愈某些疾病或身体残缺时，人们就会开始考虑超凡之力。
对于斩鬼局来说，虽然斩鬼人的能力绝大多数都是攻击型的，但他们之中也不乏拥有治疗手段者。
暮辰门的干员，其能力大部分都是辅助型，其中便包含治疗能力。
理论上来说，暮辰门的治疗手段可以治愈所有非超凡引起的疾病以及非致命伤。
但这是有代价的。
超凡之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如果是对同样能够使用超凡之力的斩鬼人使用这种治疗手段，那几乎没什么副作用。
但如果是对无法使用超凡之力的普通人使用，涌入他们体内的超凡能力很可能会直接撑爆他们的身体，从解药变成毒药。
只有极少数普通人拥有超凡之力的适应性，他们体内没有浓度足够的古血，无法使用超凡能力，但能承载一定量的超凡之力。
也就是这极少数普通人，才能接受超凡之力的治疗。
程梦馨使用的那种溶液，当然不是暮辰门的东西。
她起初并不抱太大希望，毕竟杜世锋只是普通人，往那溶液里一泡，最可能的结果就是直接爆炸，化成一滩血肉。
可他撑住了。
他是那极少数幸运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