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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醫生拍拍他的肩膀，承認他的想法其實是極好的。
朱立志多喝了幾杯後抖了抖身體：「還好你們沒有人笑我，不然我真要去撞豆腐的，真是的，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這樣。」
光影交錯的燈光之下，將陳曦的臉部線條割裂得無比冷峻。
他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論。
開車回去的時候，他看到三月的夜裡下了一場雨。
暗夜中，他瞧見斑馬路上一對情侶撐一把傘走過去了，他看著他們好久，一直目送他們消失在街的盡頭。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畫面很是顯得溫馨。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忽然想起了梁茜的各種好。
她會因為他看起來不開心而狗腿的討好他，她會在他難過的時候輕輕摸他胸口，她會說豬就是豬註定被人欺負。
她也曾為他他做過一些令他感動的事情，比如大半夜扮鬼搞得手腳冰涼，以及開車一個多小時來看他死了沒有，也因為洗外套而在雨天裡迷路……
他也想和她保持固定關係，像這對情侶一樣在雨中走路。
雖然她肯定不想，而且眼下還有個隱患。
該怎麼辦？
他駛入地庫里，一個像鬼魅的人影，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嗤」一聲，他有些被她突然出現嚇唬住了，悶聲：「你不怕我撞死你？」
第37章 舊情人 你心裡有鬼，當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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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 陳曦覺得梁茜還是蠻適合扮鬼的。
上次她在他家裡自導自演一場「鬼魂魅影」的鬧劇後，他的繼母曾用一種很疑惑的口吻試探過他：「你，最近有沒有看見家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他低著眸子回復他繼母的疑惑：「沒有。」內心卻忍不住想：果然一物降一物, 他那個繼母, 竟然也有擔心的事物了。那天他從她繼母眼裡看到了惶恐與不安。
他也突然想起了梁茜掛在嘴裡的那句話：你心裡有鬼, 當然害怕。
陳曦把她帶入家裡往沙發上一摁的時候，確定了自己心裡真的有鬼。
她哭了，淚流滿面。
他的心被揉成了一團，燈光照在他清俊的臉龐上, 如果燈光可以穿透人的心, 一定可以看到他的心裡泛起褶皺, 有人打了它一拳一拳，不疼，但是很酸澀。
「怎麼了？」他不懂怎麼安慰人, 表情沉靜，心情起伏, 「你被人欺負了？告訴我是誰？我幫你揍他。」
梁茜哭得呼吸聲很重, 眼睛看著他, 不安的轉動著，很久後攥著他的衣服一角，泣不成聲：「我見到他了……」
她都不必說出來，他已經猜到了她見到了誰。
誰能令她深夜痛哭呢。
他臉色一瞬間變得冰冷，側了側臉，明知故問：「誰啊？你一定看錯了。」
梁茜張開雙手抱住他的大腿, 眼淚都蹭在了他的褲子上。
他居高臨下的站著，她呆坐著，只能以這樣的姿勢流淚。
「他化成灰了我都認出來。我不會認錯！」
她說得斬釘截鐵, 像是在和什麼人做保證。
陳曦一瞬間覺得有些可笑。
他承認只是覺得自己可笑，絕不是在笑她。他擰了擰眉，推開她壓在他腿上的腦袋。
這原本對他來說，是一件有些刺激神經與情緒的事情，偏被她用這樣的姿勢與口吻說出來。
她不知道她臉龐剛剛貼著的地方是哪裡嗎？
他把她的腦袋推開了，她能捲土重來。
「梁茜，你知道你貼著的地方是哪裡嗎？」
她要不是沒把他當男人，要不就是沒把他當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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