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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晉接連生了五個孩子,身體早就變得極其羸弱了,王府的一應事務大多交給了他們的大格格來處理,實在不能解決的才來找大福晉拿主意。大福晉已經脆弱到不能見風,不能受涼,不能多思多慮的地步了,都是在熬著日子。
這一中毒,就直接成了大福晉的催命符,太醫盡力也無力回天。而弘昱作為大福晉生產的第五個孩子,那時大福晉身體都不好了,母體虧空,連帶著弘昱出生時也先天不足,比正常小孩要體弱多病,這一中毒也極其兇險。
胤禔已經暴躁地抓了半個太醫院的太醫進去看診了,但大福晉他們已經無能為力,畢竟生孩子已經損耗她身體太多了,還帶有不下十個的產後病未曾痊癒,這一中毒就把這些病全部牽扯了出來。
弘昱他們還在全力施救,但看著這種情況,就算救了回來,那也絕對是個病秧子,日後要藥不離手,壽數損耗極大了。
胤禔在門外等了一夜,眼中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紅腫了眼睛。和大福晉這麼多年的感情下來,心中總有不舍。胤禔雖然心裡有準備大福晉肯定會走在他前面,畢竟為了給他生個嫡子,大福晉付出太多了,但是只要大福晉一日撐著,他就可以自我麻痹幻想著她一定可以陪著他走下去的。
這個時候突兀地、沒有給他一點心理準備,連最後的道別都沒有,她就走了……
胤禔從晚上站到了第二日的下午,早朝都沒去,太醫終於出來告訴他,弘昱的性命保住了。
但和料想的一樣,弘昱身體也損毀不少,往後餘生要和藥罐為伴,而且……很有可能子嗣艱難。
胤禔疲憊地抹了把臉:「保住性命就好。」總歸日後還有他這個阿瑪給他打算。
弘昱需要休息,不能進去打擾,下人也勸胤禔去休息一會,胤禔可是整整在外守了一天一夜的,那雙眼浮腫得嚇人。大福晉的後事……還得他來安排呢。
胤禔哪裡有心情休息,大福晉走了,弘昱救回來了,就到算帳的時候了。這明顯一看就是有人加害,胤禔誓要把這個人大卸八塊抽皮扒筋挫骨揚灰,吩咐人趕緊去查昨日拿下的在膳房當值的人了。
索額圖的動作雖然隱秘,沒有第一時間被康熙抓住,但事後也被康熙察覺了,加上有心人的推動下,逮住了人,查到了胤礽頭上。
隱龍衛跪在康熙腳下,康熙一個茶杯直接往他身上扔,「朕不是讓你們看住胤礽嗎?!」
「皇上息怒。」隱龍衛首領低著頭,「索大人的眼線比較多……奴才們一時間沒能全部抓出來。」
「索——額——圖!」康熙頭上青筋根根暴起。這時候胤禔還沒查得出人來,但這總歸是時間問題,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那就會是一個兄弟鬩牆反目成仇的後果。
「一定要先把消息壓下去!別讓胤禔查到。」康熙按了按眉心,真的是一群來討債的。他作為一個父親,不想看到兄弟鬧得關係斷絕甚至相互視為死敵,所以這件事情只能瞞下,偏向一點胤礽了。
胤禔查來查去,最後只查到了一個被大福晉罰過的廚房婢女身上,婢女因為大福晉罰過她而心懷怨恨,又是管廚房的,知道一些食物混合起來是有毒的,便對大福晉出手了,還帶累著弘昱。
但是胤禔哪裡會信,這說辭錯漏百出,且不說一個被罰只能打雜、大字不識幾個的廚房婢女如何能恰好讓廚房做莧菜甲魚,就是給主子們端上飯菜之前都是有人試吃的,為什麼除了大福晉和弘昱有事沒有一個下人有事?
但這明顯是不讓他查下去了,康熙想不讓人知道的事情是絕不會留下什麼證據的。但沒關係,他查不出來還猜不出來嗎?整個京城誰最想看他倒霉?莫過於胤礽。他只有這麼個嫡長子,沒了他他膝下就沒了兒子,那麼這在奪嫡時是個明晃晃的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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