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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玄聽完這話，輕聲道：「你是我的夫人，我自然要對你好，不過我對你的好並不是輕易給的，你得一直陪著我才行。」
「一直到你死？」安和輕聲問。
「對，一直到我死。」檀玄靠近了安和，凝視著他的雙眸，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對方，隨後便是一個輕輕柔柔的吻。
安和竟沒有躲避。他只是驚慌地閉上了眼眸，睫毛輕閃。
搖晃的馬車裡，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寬大的衣衫蓋住了身軀，只露出些許雪白的皮膚。
安和的雙手緊緊地勾住檀玄的後背，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旅者，抓住了救命的獨木。
「檀玄……」
檀玄抬起眼眸，緊緊地盯著他。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安和貼在他的耳邊，傾吐著自己的心聲。
「其實我一直在等著你死去，那我就自由了。可是現在，我卻不太希望你死了。」
檀玄微愣地看著安和。
如墨般純粹的眼眸忽然迸發出了肉眼可見的喜悅。
檀玄緊緊地抱住安和，低頭深嗅著他發間的氣味。
「檀玄，我其實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沒關係，你想說的時候就說，若是不想說就不要說。」檀玄低聲道。
「你不好奇嗎？」安和認真地看著他。
「我好奇，我想知道你腦子裡的每一個想法，想看到你看到的一切，但是我必須要控制住自己。我不想把你嚇跑了，更不想發了瘋一樣去將你囚在身邊。」檀玄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望著安和。
安和驚訝地看著他。
「安和，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愛我。」俊美的男子輕聲吐露著自己的心聲。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只是想要去愛他，以及被愛。
他所信守的承諾已經做到，現在是他兌換承諾的時候了。
安和沒想到檀玄竟然會對他說到「愛」這個字。
愛……
他上一輩子只愛過一個人。為了這個人，他放棄了一切他原本應該擁有的，應該愛的，包括他的父親，孩子，皇位……
在他看來，愛已成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檀玄竟然對他說了「愛」這個字。
「如果我不能愛上你呢？」他認真地看著檀玄。
「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還是不能得到你的愛，我會放你走。我會試著控制自己不讓自己發瘋。」檀玄望著安和，清澈的眼底藏著一片苦楚。
安和靜靜地望著他的眼眸，忽然伸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眸以下。
檀玄沒有阻止他，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搖晃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車外有人開口：「大少爺，少夫人，下來休息一下吧。」
第十八章
騎在駿馬上的安和腦海中一直浮現的是檀玄剛才被他遮住的半張臉。
那雙眼睛，不知為什麼，好熟悉。
安和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馬車，檀玄就坐在裡面，隔著搖晃的車簾，他隱約可以看到檀玄若隱若現的一雙眼眸。
檀玄正低頭看著書，似乎是察覺到了安和的視線，他抬起頭，同安和對視。
視線相碰的那一刻，安和只覺得心臟像是被捏了一下，竟忘了吐息。
怎麼回事？
他別過頭，假裝盯著前方，卻覺得胸口猛烈跳動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檀玄俊美的讓他不好直視……
真是奇怪！
安和只覺得臉頰有些發燙，連忙將視線放到周圍的景色上。
送親的隊伍很長，他們已經走了十幾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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