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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很有自信的想到，可能是人家真的沒有呢，畢竟也有很多人不用微信，只用企鵝的。
「那咱們加個企鵝吧。」
余聞雙手抱肘，往後一仰，拒絕意味十分明顯，「也沒有。」
「你微信和企鵝都不用？」
「對。」余聞眉宇間帶著幾絲不耐。
不直說「丑拒」是他好心給人留面子，好歹是才拐來的員工。
正常人被連續拒絕兩次，怎麼也該明白對方根本不想加自己，識趣的自然就知難而退。
但湯達人根本不往余聞不樂意這個方向想。
學妹怎麼可能會不想加他嘛，她那麼佩服他的。
他想：江學妹之所以拒絕他，一定是因為——
「我知道了。」他肅容道，「最近鵝廠大搞代孕合同，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多人都怒卸他家app，換成了隔壁的釘釘，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我釘釘也有帳號，咱們加個釘釘好友吧。」
他眨了眨眼睛，拋出個不怎麼熟練的電眼，「加了好友，回去後咱們可以慢慢聊。」
「噗……咳咳……」江姜這下終於沒忍住，一口茶噴了滿身。
湯達人不快的看著她：「你這是在笑話我？」
「不是，咳……沒。」江姜連忙解釋道，「我沒笑你，我只是想起高興的事情。」
房間內的殺氣猛然增大，江姜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殺氣的源頭——可愛又迷人的「余學妹」，又「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想憋都憋不住。
湯達人怒色更甚，覺得她就是在取笑自己。
為了不把事情搞砸，將這個好不容易拐來的勞力給氣跑了，江姜連忙從座位上起來，扯了個現成的藉口：「我去處理一下衣服上的茶水，你們慢慢聊，噗，慢慢聊。」
臨出門的時候，她往余聞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覺得學長氣咻咻的樣子很可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湯達人看著礙眼的人走了，輕哼一聲，回頭對余聞說：「學妹，你看他這模樣，鐵定腦子有毛病，日後記得離他遠點，精神病傷人又不犯法，別拿自身安全開玩笑。」
余聞：？？？
怎麼說呢，他現在心情有點複雜。
雖然很認可湯達人說江姜腦子有毛病，但問題是，受傷的好像是他自己。
天涼了，該殺一隻愛看熱鬧還經常幸災樂禍的學妹燉湯了。
未來的老闆走了，湯達人趁機大肆詆毀，瘋狂吐槽：「這姓余的王八蛋心腸歹毒，冷漠無情，咱們可以賺賺他的鈔票，但千萬別跟資本家真情實感，給一分錢出一分力，不給就拉倒。我知道學妹你心思單純，不了解社會上人心險惡，做學長的也提點提點你，千萬不要跟資本家談情懷，所有只談情懷不談待遇的資本家，都是在耍流氓！」
余聞的神色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他看著湯達人，似笑非笑道：「王八蛋？資本家？流氓？」
湯達人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小學妹天真（？），單純（？），又好奇（？）的目光讓他暈暈乎乎，胸中升起了一股身為男子漢一定要保護弱小的豪情。
這份豪情叫責任，叫擔當！
特別是那抹乾淨而純粹的微笑，更是擊中了他柔軟的心臟。
他憐愛的想到：江學妹這麼純真無邪，我一定要好好跟她傳授經驗，不要讓她被那個陰險狡詐的老狐狸給坑害了。
於是，他很鄭重的告誡道：「對，你就把他當成一台吐鈔機，不要跟他真情實感。」
「哦？那你既然覺得他這麼壞，為什麼還要簽這份合同呢？」余聞問道。
湯達人訕笑道：「嗐，這不是……待遇不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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