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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我们俩，还有别人吗？”
程步遥有点疑惑。
“不是，就我们俩，我们。”
何望达的眼睛正视着程步遥，让她无所遁形。
程步遥被这一正视，面颊通红。她匆匆低下头，装作在纸上忙碌着。
何望达的手放在了程步遥的脑袋上，拍了两下。
“其实你有感觉，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
程步遥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她停了笔，坐直面对着对方。
“什么？”
她开口询问。
“我说，你有感觉，但是你没办法。”
程步遥把纸和笔推至一旁，坐直了身，把何望达的身子也摆正了过来。
她看到他的脸是那么的哀伤，仿佛下一秒，像要哭了似的。程步遥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其实你很好奇，我现在为什么那么有钱了对吧！”
何望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
之前的戏谑语气一扫而光，他像是被抛弃的破碎娃娃，残缺的美令人窒息。
“是！”
程步遥斩钉截铁地回道。
她看到何望达翘起了他的一条腿，把手放在膝盖上，他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
“因为我害怕！害怕再回到那个时候，保护不了你，如果还有坏人出现，我这次不会再带你逃了。”
何望达没有看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舞台，台下没有灯光，只有手机的余光衬着对方。
这余光把何望达的脸衬得如此哀伤，像那个夜晚，那个他们躲在家里，害怕中何望达不经意露出的哀伤。
程步遥的心突然好疼好疼，她想用手拭去何望达那哀伤的面容。
那么那么好看的男孩，不应该露出这种表情。
他是高贵的王子，他只要想拥有什么就可以拥有什么，他不能露出这种表情。
程步遥不知他怎么了，他从前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展现出这么脆弱的样子，他一直是高贵且明亮的，可此刻的他，破碎，残缺，宛如一个再也修复不好的娃娃。
没有了嘲弄，没有了戏谑，他，那么，那么孤独，孤独到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程步遥的心疼的无以复加，她悔恨是自己帮不了对方，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明明自己跟他隔得那么近，却连最直接的爱都不能给予对方。
从见到他家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伪装她都知道。
眼前的男孩是那么的残缺，那么的破碎，她为什么那么自私？
总想着自己，却一点也考虑不到何望达的悲痛。
程步遥猛地一把抱住对方，紧紧地用她小小的手臂紧紧环住对方的脖子。
她早该这么做，早该遇到坏人抢劫，看到他残缺的家庭和艰苦的工作时，她早该用自己的双手去拥抱对方。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自私？连那一点点怜悯都不给予对方呢？
何望达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强烈的反应，他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这一仗，毫不意外的，他胜利了。
他推了推程步遥，让对方不要再做出引人误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