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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凌風撩起一側的眼瞼，從後視鏡看過來: &ldo;因為你吃回扣最積極啊。&rdo;
高大爺: &ldo;……&rdo;
賀大人的目光換了個瞄準方向，看向林秋夏: &ldo;還有麼?接著問。&rdo;
有了保險的林秋夏又重新打起精神來，問: &ldo;領導，您怎麼知道直覺感應回溯的畫面?我都沒發現沐醫生有沒有鬆手。&rdo;
賀凌風乾脆地回答: &ldo;不用知道。&rdo;
林秋夏: &ldo;啊?這個也是您推測出來的?因為……沐醫生的手上沒沾過人命?&rdo;
&ldo;他哪怕鬆手了，頂多是沒能阻止他人自殺，也算不上殺人。&rdo;賀凌風重新闔上眼，閉目養神得十分安心， &ldo;推不出來，我隨口編的。&rdo;
林秋夏被這理所當然的態度震得無話可說，只聽賀凌風繼續道， &ldo;當時有什麼一念之差，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小動作，都是牛角尖里的事，你沒必要進去。人間現行的法律沒判他有罪，他往後還有幾十年的日子得活，拉他一把，也算你的功德。&rdo;
賀大人還特意強調， &ldo;功德不是咱們的kpi，辦公oa暫時沒有和陰曹地府資料庫互通的功能‐‐我估計你這個膽子，應該也不想和那邊溝通。&rdo;
林秋夏萬萬沒想到&ldo;不加薪&rdo;還有這麼清新脫俗的表達方法，腦子整整曠工了半拍，才遲遲地繼續轉起來。
他問: &ldo;那個，附身的對象，應該都不太顯眼吧?&rdo;
高大爺沒勞他們大人開口，這次自覺回答: &ldo;對怨執有特殊意義，怨執的主人生前見過實物，是成為附身物的兩大基本原則。經過實例總結，大多附身物不怎麼起眼，有出現在怨執主人的死亡場景。
&ldo;這個場景並不局限於當時當場，是此人在死亡前一段時間的經歷，也可能是導致這個人死亡的一系列事件。&rdo;
高大爺的一口氣說完，看似熟練的語調下，是用手機查到的資料頁面。這點小動作瞞不住賀凌風，他再次從後視鏡瞥過來一眼，警示意味十足。
高誰頓時慫道: &ldo;我這……上了年紀記性不好，回去就溫習，回去就溫習。&rdo;
賀大人方才重新合上眼睛，道: &ldo;再想，再問。&rdo;
林秋夏絞盡腦汁地回想‐‐死亡場景，肯定是董存棋奪藥的那間治療室。
裡邊有什麼對他意義重大的東西呢?
林秋夏回溯兩次，又聽了一回，這時再翻來覆去地想，已經快把這場景爛熟於心了。但為了防止精神病人出現不可控行為，醫院裡的東西少得可憐，連手機和耳機這樣的隨身必備物品都沒有。
&ldo;……我得換個方向。&rdo;他不無沮喪地想， &ldo;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l;用命題人的思路考慮問題&r;?賀凌風是怎麼推出附身物的?&rdo;
他在安華醫院直覺連接後，事無巨細地將回溯內容做過筆錄，特管局當時給出的結論是:在蘇小清的幻境造成驚嚇後，林秋夏和就在附近的怨執董存棋達到了情緒的同頻，回溯內容有極大的參考價值。
其中隻字未提附身物，賀凌風更是要求調查沐醫生‐‐賀大人不是個在正事上亂折騰的人，那會應該也沒譜;他也是結合對比了沐醫生的說法，才推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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