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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在愧疚？你在抱歉？”
“……嗯。”封衍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
“你这么高高在上的人也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余慕安怀疑的看着封衍，“那就道歉啊！跟我说对不起啊，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余慕安因为哭过的关系，眸子深处一片清澈，下巴微微地抬着，一副傲娇的模样。
封衍突然觉得心里像被塞进一团棉花，软软的，打破他所有的防备，萌生出一种心甘情愿为余慕安做些什么的冲动。
“看吧看吧！”余慕安一脸‘我就知道你不会道歉’的表情，“你就是说说而已，你心里并不是真的觉得你做错了！我虽然怀了你的孩子，但是，那晚我喝酒了，还把你认错了，又不是心甘情愿的……你再这样，我告你啊！”
“对不起。”
窗外的月光很亮，封衍的声音很轻柔。
轻柔到，余慕安都以为是幻觉了。
“……嗯？”余慕安震惊得看着封衍，不确定的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对不起？我没听错吧？”
封衍的脸色有些黑。
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他自己都感觉很生涩。
“对，是我错了。”封衍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道：“我第一次做这样糊涂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对你，可是……我完全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现在很后悔，所以，你想要什么，只要能弥补你。”
余慕安也震惊于封衍说这样的话。更震惊的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糊涂事，他还知道是糊涂事？
沉吟半晌，余慕安突然来了主意，“那你让我去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