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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嘆氣傳來,他垂眸小聲嘟囔著:「人人都說當皇帝是最威風的,想斬誰就斬誰,可怎麼到了我這兒,就這也不行那也不許。」
說完,便向後一靠,仰天長嘆,「唉!我真是太可憐了!」
阮清茴掩口暗笑,揮手屏退了殿內眾人,從袖口裡取出今日的書信來,慢悠悠念道:「方才全安沏了一杯熱茶給我,我嘗著實在比不上仁明殿的味道,明明所用茶葉都是一樣,怎的他沏的就少了些甘甜呢?我思慮半晌這才明了,原來甜的不是茶葉,而是」
「阿茴你別念了。」沈硯坐在對面臊得慌,埋著腦袋連忙小聲制止。
這些話寫在信里倒沒什麼,但是當著本人的面念出來,那便無異於是公開處刑了。
她勾起唇角,小心將信紙折好放回袖口裡,冷不丁問道:「陛下,你少年時期可有過心悅之人?」
對面那人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題怎麼就從書信跳到這個問題上了。
於是他老實搖了搖頭,「不曾有過。阿茴為何問起這個?」
「那陛下,是哪裡學的這些話?」她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揶揄道:「不會又是衛相公教的吧?」
沈硯一噎,耳根子本就在燭光下呈透光的黃色,此時更因害臊而變成了橘紅色,依稀還能看見覆蓋在上面,曲折蜿蜒的細小血管。
他撓了撓鼻根,訕笑了兩聲,「哪能是老師教的呀,他可是個老古板。我我就是四處看看,隨便學學。」
「哦——」阮清茴故意拖著長音點了點頭,起身慢步走到他身邊,緩緩躬下身來。
眼尾彎起一抹笑意,「四處看看,都看的是什麼呀?」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張淺笑嫣然的芙蓉面,他心裡驀然升起一股寒意。
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果斷選擇了轉移話題,「阿茴你今日的妝面真好看,是近日京城裡流行的嗎?」
「我日日都是這個妝面。」
「」
「欸?」他雙眸一亮,伸手虛握住她的琉璃耳墜,「這個耳墜子好看,我怎麼從未見你戴過?」
「這是上次西夏進貢的貢品里,你同其他飾物一起賞賜給我的。怎麼,陛下沒有見過嗎?」
「」
他當然沒有見過!
上次西夏使者來訪,帶來的貢品好幾車呢,僅是琉璃寶石這些飾物都有整整一車。
運來後他直接讓全安選了最上等的送去仁明殿,他哪裡會親眼見過那些東西。
可若是回答沒有,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用心?
唉,又是一個送命題。
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在緊張的生與死之間,他果斷選擇了生,回到了最初的那個話題。
「好吧我承認。」沈硯垂下頭,小聲道:「我讓全安從宮外搜羅了好些話本子來看」
聞言,阮清茴微張著嘴睜大了眸子,緩緩直起身,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高高在上的帝王,百姓眼中最是威嚴聖明之人,竟然在私底下偷看話本子!
她真不知,是該先笑,還是該先說他。
「哎呀阿茴」
沈硯站起身,拉過她的手晃了晃,「你別說我,我就是批劄子累了,中途歇息的時候看一看,其他時候我連碰都不碰的,真的,我發誓!」
說著,他當真舉起右手豎起三指。
阮清茴原本就沒想好說什麼,此番又見他神色認真,眼神堅定,便不好再行說教。反正,看話本子也並無實際害處,索性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催他去御池沐濯。
可他卻拉著自己的手不放,纏著磨著也要拉她一起去御池。
兩人自大婚到時下,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卻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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