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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尘沙起,老迈的骆驼卧倒在黄沙中不断地眨着眼睛,厚实的嘴唇一点不怕骆驼刺上的尖刺自顾自地咀嚼着,一名头戴军帽的老卒,倚在骆驼身上,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在鞋底敲出烟袋锅里的烟灰。
“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吧?”老卒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牵着骆驼站了起来,向着远处的一座城走去,城头上雕刻着三个字“鸣沙郡”。
王恒赶到鸣沙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上的太阳毫不客气地炙烤着脚下的黄沙,饶是王恒已经脱掉了上衣,挡在头上遮挡阳光,还是耷拉着舌头直喘粗气,见到前方有一个小城,王恒别提多高兴了。
鸣沙郡是一个小城,全城人口不过千余人,多是一些来往各地的客商,也有世代隐居的侠客,平日里这里的人们就靠着贩卖一些动物皮毛和本地特有的药物,赚取生活所需,这里的土地是养不了人的,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来,一个要靠货商来收购药物皮毛,带来粮食,另一个就要靠老天爷,偶尔给点雨水,这里的人才能活得下去。
鸣沙郡只有一个集市,常年都很热闹,往来的客商在此贩卖粮食,药品,本地的人也在这里出售皮毛草药。这个集市中只有一家客栈,说是客栈也不恰当,那只是一片被栅栏围起来的帐篷,足有几十顶帐篷,星罗棋布。在这些低矮的帐篷顶上,都有一根突出来的木棍,王恒发现有的木棍上放着一顶尖尖的帽子,而有的却没有,问路找到这里的王恒一头雾水,说这里是客栈,一没掌柜的,二没跑堂的,这是怎么个住法呢?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王恒不远处的一个帐篷帘子掀开,从中走出一个黝黑的少女,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年纪,长长的头发简单地辫成一条麻花辫从脑后拿到胸前,穿着宽松厚实的沙地服装把刚刚开始发育的身段遮挡的严严实实。
小姑娘手中端着一盘子饼子,见到王恒站在栅栏门门口发呆,主动走过来搭话:“你是外地人吗?”
王恒看着姑娘手中的大饼,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昨天本是吃了一些东西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拉了几趟肚子,又是惊又是吓的,早就饿的不行了。王恒强忍着肚子中的饥饿,对女孩子回答道:“是的,我是从燕京来的,我本来是去边境打仗的,现在我回家,赶路的时候跑错了路,经过这里。”
小姑娘看出来王恒的窘迫,拿起一块饼子递给王恒:“吃吧!我们这里是鸣沙郡,除了一些客商,外人是很少来这里的!”
王恒连忙接过女孩递过来的大饼,就往嘴里塞,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小妹妹,你是本地人吗?”
小女孩看到王恒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叫丫头,跟我爹我们两个人住在这里。”
王恒三两口把一个大饼屯下了肚,再次盯着丫头手里的饼,丫头又递给他一块,这次王恒才慢慢吃了起来:“丫头,这个客栈是你家开的吗?”
丫头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说这些帐篷啊?这不是客栈,这是游坯子,因为鸣沙郡每年都有很多的客商往来,往来的客商肯定都需要住的地方,总是又拆又建的太过麻烦,所以他们干脆在这里建了这么一个聚集区。这些帐篷都不是谁固定的住所,不管是谁从这里经过,都可以在这里过夜,住在哪个帐篷里,只要把自己的帽子挂在那个木棍上,别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帐篷已经有人了,就不会进去了。”
王恒看着偌大一片帐篷组成的区域,不由得感慨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无穷的。
“那丫头你在这干什么?”
“卖饼子啊,我爹爹白天出去打猎,我在家里做些饼子,拿到集市上卖点钱。”丫头似乎很健谈,也很开朗,王恒看着小姑娘开心的笑颜,真的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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