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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為貴,也算大手筆。
鍾楚泠看著眼前的淮桑綢,滿眼笑意,說道:「是件稀罕玩意兒,就是這顏色有些不大好做東西,聽聞淮桑綢特殊材質,還不好染色呢……」
那被人捧著奉上來的珍惜綢布,是白色的。
在人家生辰送白布,南炎倒是一貫囂張。
洛卿容反應過來鍾楚泠的話,但他的確是沒有詛咒的意思,不免有些尷尬,旁邊的人適時開口道:「聽聞東乾曾時興白衣袍,所以此次禮官備禮時,就染成了白色送來。是南炎對東乾所知甚少,來了才知道已經過時……可來不及備別的禮,還望陛下見諒。」
鍾楚泠揮揮手,表示不計較,說道:「南炎王有所不知,東乾前幾年實行的穿白衣,是男子喜好,女子是不怎麼穿白衣的。而且……」讓白衣成風潮的,正是她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可惜,他也不穿白衣了。
「既如此,陛下便賜給心悅的侍君便好,待下次進京,小王再給陛下備更好的禮。」
一聽洛卿容這麼說,謝安執頓覺不好,下意識往鍾楚泠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見那人不懷好意地笑著看他。
來不及阻攔,那人已經開口:「南炎王破費,那今日這禮,朕就借花獻佛,贈予鳳君了。」
在謝安執眼裡鍾楚泠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入心越來越涼的其他侍君眼中,就變得黏黏糊糊起來,頗讓人嫉妒。
陛下專情,是好事。
可陛下專情別人,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謝安執在洛卿容不忿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說道:「臣侍多謝陛下抬愛,多謝……南炎王割愛。」
平心而論,那綢布雖然沒有姝麗顏色,但因著料子好,哪怕是純白色,在燈火跳躍下,也映照出如月華流光般的色澤,讓其他在場的男子眼饞得不得了。
若是這種料子做成衣裳,他們定然是要好生收著,時不時拿出來摸兩下,重要宴席才捨得拿出來穿。
不過這東西穿在謝安執身上也不算浪費,南炎隨侍口中的「白衣風潮」也是因謝安執而起。當初京中貴子見過白衣謝安執的絕艷容色,便爭相隨流穿白衣,可穿衣服也得挑人,本就不喜歡白衣的貴子們發現穿上白衣並不能讓自己如謝安執一般好看,便不穿了。這風潮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知道南炎怎就聽說了。
只是這些人在幻想做成什麼樣式的衣裳,謝安執卻在想把它壓到哪裡才不會令心血來潮的鐘楚泠瞧見,而後逼著他做成衣裳穿。
送禮風波淡去,眾人觥籌交錯,開懷宴飲,鍾楚泠敏銳感覺鍾楚然心不在此,於是便起身走近,說道:「這宴席要結束還得等一段時間,若皇姐在此無聊,可以先去找車太卿,然後再在宮裡安排的居所歇下。朕遣人去打掃一下明王府,皇姐過幾日再住過去。」
「多謝陛下體恤。」
「朕遣人領著你——」
鍾楚然婉拒道:「不必,陛下,這到底也是臣長大的地方,臣不會迷路的。」
「那好,朕明日去找皇姐敘舊。」
……
離了宴席的鐘楚然輕車熟路循著記憶里的路前行,因著大多宮人都在宴席上伺候,所以夜裡小路格外靜謐,靜謐到鍾楚然都忍不住慢下步子,側耳細聽草叢蟲鳴,將眼前景色與童年的記憶重合起來。
鍾楚然自小是個悶性子,自然不討母皇喜愛,她也不放在心上。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爬到假山石或是樹上,眺望遠方景色。
雖然與鍾楚泠同樣不受寵,但她們兩個卻沒什麼同病相憐的情誼,關於鍾楚泠,鍾楚然要擰眉細思,想許久才能想出來那微末的記憶。因著長鍾楚泠六歲,鍾楚然印象里的鐘楚泠,一直是一個一點點大的小女孩,說話輕聲細語,動作也總是小心翼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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