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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珩顺着他的话往下想，“大哥在成亲的前一晚突然暴毙，除了他父亲就只有我一个儿子，他因为大哥去世悲痛不已，也无心再做城主，便让位于我……”
“那按理说，你当上了城主白诺要嫁的人就是你，你只要及时将消息告知她，你们就不用私奔，那你为何第二日还是娶了她姐姐白谨呢？”殷照有些着急，打断了莫珩的回忆。
“在下娶的就是白诺。”莫珩强调道：“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肯定有传信给她……那我为何记得跟人私奔的是白谨呢？如果白谨没有跟人私奔……”
“没错！”殷照又接了莫珩的话，“如果白谨没有跟人私奔，那她去了哪里呢？白家明明有两个女儿，可是你当上城主之后就消失了一个，你没觉得奇怪吗？”
莫珩木着一张脸，“在下跟白二小姐又不熟，为何要觉得奇怪？”
殷照问不下去了，他委屈地看向殷不惑，“皇兄你看他！”
问话都不会问，殷不惑把这没用的鬼弟弟拖到一边去，自己对上了莫珩。
“面对白诺时，你应该很自卑吧？得知她要嫁给少城主这个噩耗后，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每日在城主府看到你兄长，一想到他即将要娶你心爱的人，你不会恨他吗？有没有一瞬间想过要将他取而代之？如果你不是卑微的城主府庶子，而是身份尊贵的少城主，那你所面临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殷不惑说话的速度很慢，一直在观察着莫珩。
莫珩一开始没有任何表情，可是越往后听，他的表情就开始激动起来，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
本是试探，可是看到莫珩情绪有变化，殷不惑心中便有数了。
“在下、在下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在下从未这么想过，就算不做城主，诺诺也不会嫌弃在下。”莫珩低下头，不敢在跟殷不惑对视。
殷不惑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久远的低语。
“杀了他，取代他……摆脱你卑贱的身份，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声音一直一直在莫珩脑子里回荡，甚至还有一些陌生的场景同时出现在他脑海。
场景中他举起了匕首，一刀一刀地扎在莫珏的胸口，鲜血溅了他满手满脸，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大哥，不是这样的……”莫珩突然捂住头，还拼命摇晃着，想要将脑海中的画面甩开。
看到他整个人崩溃地跌坐到地上，殷照都懵了，“皇兄，他怎么突然发疯了？难道当年的少城主真是他杀的？”
“没有！”莫珩听到殷照的声音，突然大喊道：“不是我杀的，是有人逼我，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起，他让我杀了大哥，然后取而代之，我不想的，母亲过世后，城主府里就属他对我最好，我杀谁也不可能杀他，我不会的……”
随着莫珩的叫喊声，他胸口处突然涌出了一团浓烈的黑气，径直朝着殷不惑那边撞过去。
殷照见状，大惊失色，“皇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