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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不惑看了看井口，雷行下去还没上来，但他又想去看看商绯鸢说的惊喜。
“安心去吧，这里我看着。”商绯鸢跟他说道。
“那你注意安全。”殷不惑说完就先打自己的嘴巴，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商绯鸢应该比任何人都安全。
对于他的提醒，商绯鸢却很受用，她冲殷不惑眨了眨眼，“多谢王爷关心。”
“谁在关心你，少自作多情。”殷不惑说完，没有再跟商绯鸢多言，带着孟琏走了。
孟琏跟在殷不惑后面，很是不解。
他们出了后院，没走几步就看到孟琏的人带着酒楼伙计来了。
“里面都是些大人的尸体，也不便都进去，王爷不如就在这里问话？”孟琏说道：“这也没几个人，问完正好可以找人带我们去掌柜的房间。”
殷不惑也急于知道殷照的下落，便没有反对。
孟琏挨个问那些伙计，最后在那个给商绯鸢他们送菜的伙计面前停下来。
只因他还没说话，那伙计就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眼前一个是昭雪司监察，一个是当今离王，他不害怕都不行。
“回王爷、孟大人，小的只是一个跑堂的，掌柜那些是小的没有参与分毫，求你们开恩啊！”伙计哆嗦道。
孟琏：“这么说你是知道你们掌柜做了些什么事了？快快如实招来！”
其他伙计对此都一问三不知，只有这个知情，他便让其他人散了。
伙计还没开口前，殷不惑先问：“三日前，你是否见过七皇子殷照？”
孟琏不爽被截了话，但谁让人家是王爷呢？他只能退到一边闭上嘴。
“七皇子……”伙计想了想，“见过，小的见过，他当时也跟今日那几位客人一样，吃饭的时候眼花了，非说我们上的红烧猪蹄是人脚，他很害怕，还把小的叫过去踹了两脚。”
把猪蹄看成人脚？这是正常现象么？
“你说王妃他们也遇到了这种怪事？”殷不惑又问。
伙计点头，“是的王爷，王妃他们说在鸡爪里吃出了人的手指。”
“其实近几个月来，酒楼里就京城有贵客遇到这种事，掌柜都说是他们看错了，小的觉得不可能那么多人都看错，可是小的人微言轻，不敢有异议。”
“这些事别的伙计都不知道，为何你知道？”孟琏问道。
伙计回：“因为第一次出现这种怪事，就是小的送菜的客官，掌柜便给了我银子，让我不要说出去，我就……就答应了，之后再遇到这种事，掌柜就让小的去处理。”
“处理？”孟琏目光骤冷，“你是怎么处理的？”
殷不惑看了孟琏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孟琏感受到了，他有些纳闷，这么问有什么不对吗？这个伙计这么可疑，而且还知道那么多事情，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啊！
“掌柜就让小的去告诉那些贵客，他们看到的都是幻觉，并没有什么人手人脚的。”伙计回道。
孟琏僵住，“就这？”
“就这啊，小的也没本事做别的呀。”伙计被问得有些懵了。
“那你这般说，别人会相信吗？他们不信你又当如何？”孟琏还不死心。
伙计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他们若是不相信的话，掌柜就会带他们到后院详谈，之后……之后小的就不知道了。”
今日之前他是真不知道，如今后院枯井里拖起来那么多尸体，想来就是被掌柜带去详谈的那些人了。
“这么说，杀害那些大人的凶手，是你们掌柜？”孟琏目光锐利如刀。
伙计低下头，声音很小，“可是，可是掌柜的不也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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