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第88章 慢步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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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抬起,流尘“清洗”着鞋底;落脚,把轻浮木讷的胖子挤进了鞋底的缝隙。一步一步,总是脚跟压地,胖子只是被挤压的风挠着痒,从不把他解救出来。

慢节奏,这是我自己营造的。没有什么,我没有找到什么,只是心跳放慢了,脑子没有平静,不是没有平静是空洞木讷的,不是放空。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收进,流逝的却是时间。

我以为放慢脚步就能品得另一番滋味,没有,什么都没有。小轿车赶着你,车灯把你照得太亮了,身前一大片孤独的暗影。暗影拉长了后脑勺的心思,却也模糊隐藏了脸颊的表情,心潜在暗影里,再怎么跳动也浮不出面。没有什么绊住脚,我本想还有什么能绊住我的脚的,可没有,完全是自己强逼着自己的脚。总以为有什么能挽住我的眼球,总以为有什么会停顿我的心思,总以为有什么会要我用手去轻抚它的,总以为有什么会诱我再聆听一会的,可是没有,这样,我好想流泪。是不是不好,我总想得到什么,想什么来感动自己。

像那风能挤翘我的唇,像那花儿能用芬香来沐浴我,像那叶儿能染绿我那饥饿的眼眸,像那鸟儿的歌声能焕新我那堵塞生锈的耳朵……可惜他们都太忙了,都不愿搭理我。风忙着把泡沫袋抓进垃圾桶,他怎会是这样的料,一下跟着人家绕圈,捉着迷藏;一会把人家按压在墙角壁咚,人家害羞的死都不跟你走;一会儿生气地把人家拎上天空,又把人家踹进树林里,树枝穿破了人家的衣服,任凭你怎么呼啸都不能把人家给撕下来,最多就是把人家衣服撕了个大口子,却教人家和树更亲近了;一会儿把人家抛进大海,你又是要拉人家起来,她就更努力亲着大海,你还是不肯罢休,大海可是再也看不下去,抱紧着女人的腰死死不放,任你狂躁也无法。花儿忙着抹去消化飞进的黑斑、结茄的青春痘,芳香都酿成要自救的泪了。叶儿更是堕落不成样了,完全是一个瘾君子,拼命地吸食着纷飞的尘末,满脸盗墓相。鸟儿忙着找它昨日才筑好的新房……找不到了,找不到什么安静自己了,找不到什么来愉悦自己了。

很久了,这么久了,脚步也许没有吻合曾经多少次的脚印,可我走过了,却如一天的事,仿佛是多少次的重复,没有一点的不同。没有一点的不同,这样是多叫人揪心,尽管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不同到底是什么,可就是说不出的味道,到底哪里应该不同?

纠结的也许是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吧,慢步中的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也许他们说了,可惜我心太乱了,可惜我看不懂,可惜我会错意了,可惜现在我还是一片空白。

也许胖子看惯了世间的纷纷扰扰闹闹,不喜欢了随风漂泊,想要安定了,有时绑在安静中挺好的。

慢步,我还是无法平静,我抓不住我想要的。我的平静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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